“你杀了本尊又该如何呢？”闻祭伸手覆上枫香的脸颊，那只手竟比少女的脸庞还要白上三分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……有人让我杀你……”大滴的泪珠从脸上落，枫香哭得梨带雨，好不可怜，“他说他会帮我爹平反，我还想见我娘……我不他就杀了我，主人，你饶了我吧！”

    “傻孩。”闻祭用指腹拭去她的泪，“想见你娘跟我说便是，怎么能随便动刀呢？你看……这再也见不到了吧。”

    枫香瞪大睛，却再也没有喊来的机会，闻祭已经碎了她的脖。

    “你们起来吧。”闻祭说。

    旁边的侍女磕了个，站起来，面容平静。托着衣的侍女上前来替他更衣，另一名取布拭发上的。

    “阿阮，找到她的母亲，把她……送还给她母亲吧。”闻祭对那个静静立在一边的侍女说。

    “主上太过仁慈了。”阿阮叹了气，走上前来，接过布细细将他的发。

    “阿阮没有想见的人吗？”闻祭张开手臂，方便穿衣。繁杂的衣层层叠叠，堆叠在脚边，宛若绽开的重。

    “一生伺候主上。”阿阮取过发带，替他将发丝束在脑后。他脖颈微偏，几缕发丝落肩落在前，纯黑的发丝衬着白皙的肤，阿阮忍不住叹，如若这都不算，如何才叫……冰肌玉骨。

    门外敲门声响起，然后是素尔的声音，“教主，若羌公主城了。”

    闻祭坐上床沿，阿阮单膝跪，捧起一只脚仔细净，“主上今后若是喜，便叫人将地面清洗得一尘不染，省得伤了主上的脚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闻祭乖乖应了，这才说，“让公主稍等吧，一炷香后带她来见我。”

    阿阮不赞成地看着他，“不过是个小国公主，教主刚沐浴，怎么能沾风尘？”

    “无妨，此次行，本就是来见她的。”带着的薄微翘，狭眸微弯，墨瞳仁中波光转，那一瞬便令凡世失，让人说不反驳的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