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兰静静站着，突然一个笑容，“只要国民还安好，便是好的。泽兰无能，早就不该在那个位置上了。”

    心思纯净，中澄澈如童稚，天真得残忍。

    闻祭很少见到这样的人，更多的是像莫声张那样的，即便自弱小如蝼蚁，却还在试图用大义捆绑别人，愚蠢。

    昔闻有一国，平民落他国沦为隶，国主诏，凡寻回本国国民者，皆有嘉奖。此诏一，国民皆是努力帮助那些民。有一人自诩德尚，不愿接受嘉奖，其他人皆以此为标榜，若有人想要取得奖赏，都会被人诟病，久而久之，国民不再愿意费力寻回本国民。

    那人错了吗？不，当然没错，但怎么是他的事，旁人为何要以这标准捆绑呢？人心思之复杂，单纯，不见得不是好事。

    “那么，这位先生愿意带我回家吗？”泽兰看着闻祭，巧笑倩然。她的眉弯弯，边一个梨涡，甜得醉人。

    空气中的香味越发郁，突然周围都寂静了。莫声张晃了一，鼻使劲嗅了几，闻祭忍不住有鄙夷地看着他，明知有不对劲就该屏息，这不是嫌自己中招得不够厉害吗。

    泽兰穿过挡在闻祭前的那群人，原本无比绷的杀手却像是毫无所觉，任由她靠近，铃铛声在寂静的夜里无限放大。

    “教主，此次行动，忘了带上属呢。”

    间酒的声音传了过来，脸依然苍白，清俊儒雅的书卷气愈发明显了。闻祭淡定转，看着间酒，“你的公主殿不在，你来什么？哦，不对，公主殿在你才不来呢。”

    香味猛然消散，泽兰有些惊讶地看着闻祭，笑得更灿烂了。

    间酒一袭白袍，发被夜风开，眉温，上没有血，看着一地尸首，轻轻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