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想努力保护的人啊，他整日学着理政事，学着皇帝要学的东西，就为了有一日能站在端，即便唐妄跑得再远，也在他的保护之，再也不会像那天，兴致地去找他，却只看见人去楼空，想找也找不到，只能等待对方再一次现。

    是怪常英吗？当然要怪，但更大的责任是自己的，是他没能力，是他将唐妄牵扯这场危机里。

    可那又如何呢？只要他还活着，他就能一直睁看他被打台，碾泥里。

    殷玉墟闻声回看他，一双睛红是红了，但是里很平静，并没有殷麟初以为的那些绪在。

    “六弟？六弟？”殷麟初看殷玉墟睛发红，虽然不太真切，但是看起来就像绪难以自控，像是上就要将台的人生吞活剥了，连忙开叫他。

    他以为自己得够好了，也会夸赞他，甚至恳求他休息，不要累坏了，他觉得自己也许有资格可以站在唐妄边的时候，却被这个人狠狠戳破。

    “杀。”

    “那皇兄想如何置？”殷玉墟直直看着他，虽然面无表，竟有着惊人的气势。

    殷麟初沉默片刻，他是要把皇位给殷玉墟的，若是这事都不能由他主，那又有什么意义呢？殷麟初了决心，说，“不，这事自然是你来决定。”

    六王爷遇刺一事发生后第二日，全城开始严查，宋如峰、岭等人退到了城外，只是白日混城打探消息。

    殷麟初一顿，好吧，里没有绪，绪在心里。

    “六弟认为该如何置？”

    殷玉墟站起来，“华连，右相，本王念在华连乃是将门遗孤的份上，免他死罪。但，他将判为籍，以刑，一世为。”

    路禀鳌跪在地上，额上冒一层细细的汗珠，他从未想到，那个在他中不堪一击的六王爷，已经有了这样的气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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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华将军当年是被人诬陷，虽然为其平反，但朕心中还是有愧疚。当年负责此案的是你母家，华连一门被斩，将门遗孤残存于世，但他要刺杀你也是事实，这……”殷麟初有些犹疑不定，他始终觉得这是宿怨。

    常英低垂着的抬起来了一，看着阶上的人，扯一个嘲讽的笑。十年苟延残换来了一朝落败，然后将是半辈的苟延残。不过已经无所谓了，他已经习惯了。他本没有复仇之心，只为苟活，路禀鳌利用了他这么多年，然后毫不留将他推去，还扯当年的事来。

    他不但保护不了唐妄，就连对方受伤之后想照顾都照顾不了。只是一眨，人就不见了，除了床上的血迹告诉他那个人受了多重的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