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闻祭，伸手帮她把凌的发理整齐。

    殷麟初走了来，面上带着笑，脸却有些不好看，整个人就是在诠释颜笑，殷籽玉也一个甜甜的笑容，父女俩像了个十足。闻祭站了起来准备离开，殷麟初笑着对殷籽玉说，“爹爹去和叔叔说些事，籽玉乖乖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走到门外，殷麟初抓住闻祭的手臂，语气低沉，“神医说明日就要施刀，我……你若是真心喜籽玉，就替我照顾好她，保她一世无忧。”

    闻祭拂开他的手，漠然，“你想多了，我也时日不多，不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……”殷麟初满难以置信，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。

    “就是这样，毒不解，你与她度过这最后的日，她可在乐中死去。毒解了，你就只能留她一个人在这个前路未知的世间苟活。不过你不用担心，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了，无论是你还是她。”

    是的，死去的人什么都不会知了，只有活着的人才会痛苦去。

    “即便是这样，我也无法睁睁看着籽玉死去，只有活着才有希望。她才九岁，今后的日总会有快乐，死了就再也没有可能了。”殷麟初定了决心，“替我传递消息给穆崇云，我死后，让他来把籽玉带回皇，终其所有，护卫公主。”

    闻祭微颔首，“可。”说完，他转离开了。

    万青施刀之时，闻祭并未去，而是再次地挑了一副石棺。好歹殷麟初也曾是一国之君，这样的待遇是得上的。

    石棺是由纳主千年不化的冰雪之开凿来的寒石所筑，寒石是半透明的，能够看清楚一个大致廓，只要不被光直，放于凉地，能保尸不腐。殷籽玉有颗玲珑剔透心，聪慧惹人喜，闻祭确实很喜她，但除了帮她保住殷麟初的尸，他也没别的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