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聪明，一早就猜到我是因为阿卫才衰弱去，那也该知他的份。我原本是怀疑想杀了他的，就算后来确定了，终究还是舍不得，既然如此他就该活去，并且活得好好的。”

    万青从没想过闻祭不是教主，听到这些话瞬间觉得有些消化不来，他猜到闻祭因为卫梓诸才迅速衰败，却不知背后还有这样的缘故。或许他对红莲教确实没那么忠诚，听见这个消息他虽然没什么别的想法，却也明白了素尔为什么会成为背叛闻祭的人。

    “怎么听说教中了叛徒？”万青看着闻祭，不知他会怎么想。

    万青皱着眉，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闻祭摆着手中的螣蛇剑，语气平常也无不愉，“是素尔。”

    “我死后，不许碰我的雪貂，一滴血都不能碰。”

    “恕属多嘴，小公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石旻还未死，恐怕他会对阿卫有威胁，我现在对你说明了，就是希望在我死后你能帮阿卫一把。”闻祭语气认真，向万青代后事。

    闻祭坦然笑着，“他在房里休息，怎么，神医要见他么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会，因为他们承认的不是我，是红莲教。素尔自红莲教大，他尊敬石旻，也尊敬我，是因为教主的份。可若有一天他得知我不是真正的教主，也没有信，这份尊敬也就不复存在。”

    前锋上山的那日，闻祭屏退所有人，拿着螣蛇和勾陈坐在大堂里把玩。勾陈剑他很久没有拿过，那日剁掉别人的手之后，剑刃便生了锈，再也无法使用，在此之前碰到他的血却没有事，看来想要用这柄剑杀人，只能自戮了。

    “这倒不会。”万青摇否认。

    万青摆摆手，自己找了个位置坐，他虽然被卫梓诸救了，但显然还是闻祭分量比较重。

    万青踏门来，看见闻祭端正坐在上座，他见他来展一个愉悦的笑容，虽然面容清减，却较之前几日荣光焕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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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祭汇报武林中人的程，这两日已经在山脚了，并且商议好，派一队前锋先行上山，沿途好记号，只要信号一发，大队便攻上麟趾。

    “他与你不同。你会因为我份不同而区别以待吗？”闻祭像是在与老友话家常，姿态平和，万青这个朋友，他认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？”猛然听见这个名字，万青诧异难以掩饰，素尔对于红莲教的忠心是人人皆知的，怎么可能会是他？

    万青心中沉痛，最终他还是只能看着闻祭踏上不归路，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“还有……”闻祭又开了，比刚才还要认真，万青连忙集中神仔细去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