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宏法师睁开看着面前的小沙弥，笑着，“正心悟很，心思透彻，再者面善，与佛有缘。”

    既然他不想说，想必也问不来什么，更何况他现在就在一个毫无功夫底的孩里，哪里也去不了。闻祭沉片刻，站了起来，双手合十行了礼，“我知了，师父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面善是什么意思？他了张好人脸？法师，你还记得这张脸是你徒弟谢宝儿的不？

    “五年前？”闻祭惊讶地看着思宏法师，“我怎么记得是一年前？”

    寺庙很小，香火靠着近的几人家供奉，寺僧侣也不多，不足十个，都是大和尚，住在另一边的两间大房里，睡通铺，唯独把禅房给了思宏法师和他徒弟，是个静地清修的好地方。闻祭每日清晨跟随思宏法师修早课，随后挑劈柴，中午吃的是寺庙后面的小菜园的青菜和白粥，午听法师讲经，晚饭后修晚课。日清苦，倒也过了些不同的觉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的徒儿的，借你暂用，日后还是要还回来的。”思宏法师拉开闻祭的袖，手腕上着一串佛珠，其中一颗稍大一圈，写着心字，“这是方丈送他的，给他起的法号正心。你可还记得五年前的谢宝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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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青菜切碎了，加了一盐，有时候寺拮据，一盐也不加，青菜放中寡淡苦涩难以咽。白粥很稀，面上一层半白的，米粒颗颗分明。

祭睁开，念诵经文的人似乎察觉到了，念诵声便消失了。

    “这便是冥冥中有注定，注定你要随我修心养，了悟慈悲。”思宏法师双手于前合十，如同蕴着万千慈悲的双缓缓闭合，中呢喃佛号，无比庄严。

    闻祭低看着自己的手，五指短短，手背上还有四个窝，起拳来圆乎乎的，“大师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醒来啦？”老和尚走上前来，站定在闻祭面前，乍一看去，形居然无比大，“老衲说过你我有师徒缘分，总算今日得重逢。既然如此，你就留在寺中与我修行佛法可好？”

    只是最可恨的是青菜白粥……

    “你是怎么知我会来？更是如何能够将我引谢宝儿的的？”闻祭皱起眉，他一直就觉得这个老和尚不简单，这样的场景已经让他对老和尚忌惮起来。

    思宏法师摆摆手，“这老衲可不清楚，四年前听闻你毙于雪山，再次见你便是今日了。”

    闻祭看了看四周，破旧的小院落，后是一间禅房，而他坐在门槛上，怀里还抱着一个大木鱼。面前是个熟的老和尚，上穿着旧□□，面容和蔼，拇指一颗一颗拨着手中的佛珠串，此刻正放经书朝他看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