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梓诸不顾两人心波涛汹涌，往麟趾的方向走去，他只想让闻祭离阿阮越远越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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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还好他没有将自己困在死角，他已经把人找回来了，这就是最好的结果。

    自顾自说话间阿阮抬看他，记忆中的黑瞳仁已经变得极浅了，与红莲教先辈留的书中描述的雪山圣灵别无二致。

    “他还未醒来。你说，他是不是醒不来了？”

    将闻祭放到床上，待他睡着了，卫梓诸还是再去了一趟墓地。

    卫梓诸皱着眉，忽然运起一霸的功震开她的手，将灵貂在手中，“现在喂血有什么用，这不过是个躯壳而已。那日你在哪里？放任他的人不是你吗？”

    遗被放墓地，她便跟着到墓地中。随后每日吃都减少了，在某一日彻底断绝了。卫梓诸在去那儿看闻祭的时候，看见她在整理闻祭的衣襟，他伸手去帮，无意间碰到了，发觉她的肌肤已经失去了温度，冷如冰石。

    “跟在他边，人也好。短短数十载，却每日得见音容笑貌，浑浑噩噩度日，几千年又何及？”

    他的颈窝围着一圈白，只有微弱的起伏表明它是个活。卫梓诸直接上前将它握在手中，一只冰冷的手伸过来，掐住他的手腕，阿阮瞪大双，声音沙哑又尖利，“你不能带走它！”

    震惊之，阿阮难掩混，竟是转仓惶而走。

    阿阮恍如未觉，仍是注视着冰床上的人，边带着温婉笑意，“你看，他就是睡着了也好看。山中无数载，来来往往无数人，我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。与旁人不一样的，一看去，中就剩他了。”

    阿阮木然站在冰床前，一动不动，听见声响也没有回。冰床上的躯一如当年死去时的模样，指尖枯瘦面容憔悴，只是上带着极不协调的殷红。

    见她走开的一瞬间，不可否认闻祭心有些挫伤。他虽然不明白阿阮为何见到自己如此悲伤，但也察觉阿阮并不十分兴看见他。好在他也是个不纠结的人，即已别，日后不要再相见就是。只是这么些年相伴的，就这么散了，闻祭还是忍不住心唏嘘，他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，阿阮来了这么一翻脸不认人，倒叫他质疑起是不是自己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。

    阿阮颤抖着，嘴里只重复喃喃着几个字，“那是他的愿望……他的愿望……”

    卫梓诸心里渐渐明了，连她都等不来，恐怕闻祭是无望再从这中归来了。那便没有再来这个墓地的必要，此后，他的重心全转向别，再未见过阿阮。

    阿阮的转变是在闻祭死一个月之后。

    这叫人如何能接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