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……

    在离开白沙星前，伯尼的父亲克雷斯告诉乔九安的关于白沙星的绝密报，价值远超这些联币。

    伯尼原本要掉来的泪珠生生被乔九安的话怼回眶里。

    “喔。”

    小少年握住手腕上的光脑终端，就像是握住了风筝的线，乖乖。

    乔九安双手搭在伯尼肩膀上，面对季苍：“叫老师。”

    伯尼乖巧开：“老师。”

    季苍：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没接过外面人的伯尼抬。

    向来不和人过分亲近的季苍低。

    一对师生，相视沉默。

    “嗯，不错！我就知你们一定合得来。”乔九安满意，抬手把墨镜架回鼻梁，“对了，你这有反重力芯片么？首都星的重力磁场得还让人难受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多少？”

    “多来，我试试新个外骨骼，谢了～”

    看着乔九安就要潇洒离开，季苍想说什么，但又犹豫迟疑了，最终只说一句：“……你先别着急离开首都星。”

    乔九安拉开门，背对着季苍摆了摆手表示知了。

    门被从外面关上。

    季苍抿，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他一直在愧疚。

    当初，是d在实验中伸手庇护了众矢之的的他，但在机会难得的那一天，他却选择了利益最大化的路，放任d走向了火焰的未来。

    那一天之后，他终于摆脱了016的代号，成为了季苍。

    但他不后悔。

    为了离开那个地方，为了活的像个人，为了照在上的、真实的光。

    如果再一次去到那个分叉，他的决定也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
    季苍站在窗边，看着乔九安的背影现在楼，逐渐隐没在人来人往的学生里，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