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觉得他是什么？”乔九安目光沉静地看着况知舟。

    况知舟一，锐的直觉让他立刻解释：“我不会把我看到的一切说去，上也没有任何偷录的设备，等会儿鬣狗那边肯定也要检查的！”

    “我发誓，我没有其他的想法，只是想要见他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不关心这些。”乔九安笑了，难得的，他的笑容带着没有温度的礼貌，带一几乎没什么人见过的烈压迫，“我答应你见他一面，公平达成的易我一定不会言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是我带来的人，所以你是活着走这里，还是散落在星河里，也理所当然会由我决定。”

    况知舟脑中的警报疯狂鸣笛。

    他看向被他评价为弱缺陷都很明显的乔九安，第一次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看人本事有了偏差，甚至这样的偏差还很大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死了，之后的尾款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会自己取。”乔九安弯着眉，慢吞吞，“据你的光脑数据分析你的虚拟ai形象，维持几个月你的生活状态……这对我来说，实在是很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而在这几个月里，我会掏空你的账，而如果有谁来追查你的死因，我会让这些人一个一个来陪你。”

    飞艇转了个弯，不再照星图行驶，而是跟上前面专门来引路的飞船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在那边一定要乖一，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乔九安没兴趣再听况知舟说什么，只是抬手拍拍对方的肩膀，趴在飞艇窗上浑僵的况知舟压回到座位上坐好，扬起角，又瞬间转变回最初的开朗直率，像是活跃气氛一样眨眨，语调轻松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过也别太担心啦，我还是更喜友好生意和平买卖的～”

    况知舟呆愣愣坐在座位上，看着对面的乔九安姿态自然随意地靠上周林的肩膀懒洋洋地打哈欠，有些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他不是没有见过亡命之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