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九安挑眉，站起走到少年边，伸手比划了一少年上的伤势。

    少年的前一片模糊，只能看到远明明灭灭的光，和近在咫尺的地方闪动着柔和光芒的银绿。

    “两百万，我想你……教我在这里活去。”

    他不该仗着自己的天赋和曾经在军校被重视的瞩目，就在混星域自傲自负地到招摇，简直是蠢到把自己的目标写在脑门上让人怀疑。

    “这两药剂的价格咱得另算，你要是撑不过去，我这波血亏。”

    “包活的。”

    想要黑暗，就要先染黑自己，成为黑暗。

    十几秒后，少年艰难嘶哑的声音响起：“……想。”

    他努力想要挪动，却发现自己连动一手指都不到。

    少年的呼微弱，声音很低很轻，却像是怎么都不会熄灭的蜡烛，顽维持着最后一火星。

    “不过好在我这人向来不怕麻烦，就喜刺激的。一百万联币，买一条命。”乔九安没有摘兜帽，笑地开，“老板，要单吗？”

神混沌，并没有真正从失血过多和重伤的剧痛中真正清醒过来，但脑海一阵又一阵陌生又奇怪的力量却支撑着他睁开睛，看向背对着巷灯光的那影。

    “想活吗？”

    乔九安戳戳少年的额：“老板，撑一撑，昏过去可就醒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红褐的团放一直举起的前爪，拖着后因为沾染了血而狼狈不堪的尾，仰起，定定看向乔九安。

    这两百万有麻烦啊……

    乔九安认少年本能的姿势是帝国军校特有的，会教导学生在重伤时最大限度自我保护的姿势动作，猜测在乔九安脑海一闪而逝，但他并没有过追究，而是开问——

    这一刻的绝境，才让这个在帝都星大的天才少年真正明白，那位同样年轻的陆元帅中说的，没有药，没有武，没有支援的卧底任务，艰难痛苦在什么地方。

    他必须咬着牙，哪怕被打碎上的每一寸骨，都得撑着最后一气活来，一步步在沼泽黑暗里往上爬，才能真正碰到他想要传递去的消息。

    有一瞬间，少年竟然觉到自己的视线好像换了一个奇怪的角度，五都变得异常锐，脑也变得前所未有地清晰冷静。

    乔九安在神力空间里掏了掏，先翻两针剂替少年注，暂时吊着命和激发一潜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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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说实话，哪怕伤成这样，你浑上都散发着和这地方格格不的制式军校来的好学生味儿。”

    这么重的伤，手提箱里恐怕得颠没了最后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