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九安到现在还能保持清醒，不至于神力完全崩溃，一分原因是之前很一段时间，周林都在用自己的神力喂补乔九安。

    还有一分原因，其实是乔九安在很久很久以前，曾经接受过阶治愈师的神力梳理安抚。

    乔闻语显然在这方面非常有经验，即使那个时候乔九安的神海还没有受损，她也未雨绸缪地在乔九安神海中留了不少柔和安抚的治愈系神力。

    这些对之后经历的乔九安都至关重要。

    乔九安幽幽叹了气。

    其实，不从哪个方面来看，他都应该去让夏柚看一看的。

    毕竟他的后并不仅仅是他，当年研究中心来的实验们，除却已经死亡的，剩的或许都需要夏柚的治疗。

    而判断夏柚的神力是否能达到治疗准的最好标准，就是比他们的神海还要糟糕的乔九安。

    但……

    乔九安皱着脸，动作慢慢吞吞地从神力空间里掏啊掏的，掏一个小本。

    翻开来，前面小半本，都是周林当初用来给乔九安“记账”的痕迹。

    乔九安哗啦啦地翻页，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的还账过程，嘴不由笑扬起角。

    但看到后面换了一笔迹的记录，乔九安角的弧度又落了来。

    笔记本的后半分，都是乔九安每一次神力失控，短暂失去意识后昏迷，然后在苏醒后第一时间记录失控原因，昏迷前和苏醒后神海觉的记录。

    一次又一次，一页又一页。

    乔九安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见周林，很大原因不是因为他真的相信现了一个可以改变绝境的治愈师。

    而是因为，他隐隐有预，一次的神力失控，他恐怕不会再有醒过来的机会。

    前半本是缱绻意，后半本是奋力挣扎。

    乔九安也不知他在离开前特意从雕哥那顺走这个本的意义是什么。

    他就是想这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