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尔登对上哈米什的睛，决意地说，“没错，多姆说的的确是事实。”

    鹰杖立在鼠之上，尖端刺鼠之中，泅开了鼠血满地。

    “当菲茨帕特之民，太神托纳乌所庇护着的国度之人——他们的鲜血洒落在大地之上，的确可以召唤神明降世。”

    谢尔登呼唤太神神名之时，即使是幻境之中的日光也洒落在他的上，撞他的发间。

    “但是，首先召唤来的，将会是太神托纳乌一生之敌。”目中的瑰宛若日边的沸腾的火焰光，“太神所庇护的、所在乎的、所着的一切。”

    “全都会毁灭在怒神的手上。”

    太神托纳乌对于菲茨帕特的喜，谢尔登不会怀疑，即使他的心并不是真实地信仰着太神的，谢尔登也得承认，托纳乌对于菲茨帕特的意。

    ——那是宁愿舍弃神之，化作年年岁岁毫无边际垂挂在天空的日，也在所不惜的意。

    “多姆说的是事实，我说的也是事实。”谢尔登说，“如果你愿意你所信奉着的神复生而来看见的，是满目疮痍的大地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大可以投到多姆的一方。”谢尔登的脚步动了，他抬脚走了鼠之上，被鼠的鲜血与自己的鲜血混杂在一起的地方。

    谢尔登能看，哈米什这回的选择并不是最终的选择，如果再次给哈米什机会，那么在更大的利益面前，哈米什一定会选择多姆。

    谢尔登跃到了鹅卵石的地面。

    一步、又一步地往前走去，鲜血从他的腰间滴落，在石面上落了一滴又一滴的血。

    谢尔登走到了哈米什的面前，他稍稍抬起自己的，虽然是仰视着面前的青年，但是气势完全不输于对方。

    谢尔登狠狠拽住哈米什前的衣，迫使对方微微弯腰的神与自己平齐。

    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，“如果你是真正信奉太神的话，就给我抛弃掉自己的私心——”

    “去看看这被托纳乌的宿敌造成的生灵涂炭的凡世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