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同时，手心暗自运转灵气，随时好了迎战的准备。

    灰衣人脸上笑容弧度丝毫未变，只是珠转动，视线在少年上缓缓扫过。

    又来了，那仿佛被某冷血动盯上的觉！

    少年像受到惊吓的小动，心剧、瞳孔一瞬扩大。

    然而，想象中的危险战斗并未发生，只见那灰衣人不知想到什么，杀意一瞬间收敛，消散无影，净得仿佛一切只是少年的幻想。

    “友不必歉，我没事。”像是一个被撞后接受歉的普通人一般，灰衣人态度极好地回答完，又沙哑着声音问，“顺便问一，听说‘鹅净’在这条街上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嘿！您要去鹅净？”

    从始至终都未曾觉察到一丝危险的摊主傻乎乎地凑过来，话，“友想去买什么？不如先看看我摊位上的东西吧，他们家有的我都卖，价格更公、更便宜！”

    灰衣人嘴角的笑扯得更大，“不用了，怎么走？”

    摊主莫名到脖一凉，他疑惑地拢了拢衣服，不耐烦地指路说，“一直走，然后右拐。”

    又没招揽成功，真倒霉。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灰衣人平淡说罢，再次不着痕迹地撇了少年一，才迈动脚步，往街尽走去。

    他要去鹅净？

    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熙攘的人中，少年仍在沉思。

    这个让他很不舒服、颇为忌惮的怪人，莫非也是通天塔的试炼者？

    又或者说，他现在不是，但会用店里的上塔石……

    “我说这位友，您到底买不买啊？”

    却在这时，摊主的话打断了少年的思绪。

    他回过神来，“买，当然买！”

    算了，他呢。

    少年边应声边想，总有一些修真者脾气古怪，被撞一就起杀意什么的……反正最后不也收敛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