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和一众门人齐齐陷沉默。

    “最近呢，为一笔生意，我壮着胆重新踏妖族禁地，结果你们猜怎么着？什么事也没有，一切都很好，我活的好，我的生意也很好，所以我就想通了一些事。”

    白九夏说着冲那老者一笑：“老和尚，虽然我很讨厌你们和尚，但看在同是遗族的份上，我就提醒你一句，躲是没用的。”

    他悠悠叹：“修真界正在变化，时机就在前，我们妖族一定会抓住，至于你们……别怪我说话不好听，若你们再像以前一样，只会藏缩尾，呵呵，未来失去的恐怕就不止是一颗舍利而已啦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白九夏和老者的谈很快结束了，妖族们往城中走去，去拜访万火谷的修；和尚们停在原地沉默数息，便也再次迈步，却是往外，离开万火谷。

    方安静来，敖仓和阿文继续讨论起灼日，没看成闹的羊小球嘟囔着没意思，陆垣则是在沉思。

    这沉思与灼日无关，也与妖佛什么的无关——虽然他的确对白九夏话中的“祂”有些兴趣，但此刻更值得思考的却是白九夏的另一句话。

    躲是没用的。

    佛门遭劫，躲了近万年，仍然如履薄冰；妖族遇难，藏了数千年，依旧不成气候。

    所以他们呢？

    秘境呢？

    陆垣忽然想通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决定了，”他回到七隐域，重新找到白盟主，“我决定持一开始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白盟主愣住，“什么想法？”

    “继续变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听明白我之前说的话吗？”白盟主，“继续变去，你就不怕被——”

    “被吃吗？”陆垣一笑，“我听明白你说的话了，但如果确有什么东西以秘境为，如果秘境都如同家畜一般是被某个饲主圈养，那么白盟主，你以为断绝不增的家畜就不是家畜，就不会被吃掉吗？”

    他轻轻摇了摇：“躲是没用的，白盟主，你活在圈里一天，就是一天家畜，不论与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