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谁。”卫听澜低声令，“刀，把他们的路堵严实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该是我问。”卫听澜回，“尔等形迹可疑，在图南山中意何为？”

    几个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，焦奕却忽地一声轻嗤，好似忍俊不禁。于思训不明所以，还再劝，被他一把拉住。

    少年边的侍卫被他明晃晃的挑衅姿态激怒了：“大胆！你可知自己在同什么人说话？”

    雪幕之外的蹄声逐渐清晰，一队从澧京方向而来的人了形。卫听澜看见领那人一红得扎的锦袍，眉微微一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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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个熟人。

    于思训从前曾随卫听澜的兄一回京述职，见过的人多。他望了一阵，松了气，提醒：“小郎君，来人并非刺客，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巧，我没兴趣知。”卫听澜慢悠悠地说，“我这人最烦与人动，只用刀剑说话。”

    几个护卫闻言面微变，想想公还在后，趟不得这浑，便了，护着方未艾往回走了些，张地观望着这边的动静。

    对面静了片刻，当中那穿绯红骑装的少年打上前几步，犹疑地问：“我见诸位上所着，似是大烨边将的盔甲，不知隶属哪位将军麾？”

    几个将士在卫听澜的示意立即停，挡在方未艾及几个护卫前，扶刀戒备。

    “全、全军？”侯跃陷了自我怀疑，“昨夜走得太急，天又黑，我都没细看伤了多少兄弟……训哥，真有这么严重？”

    “装不认识。”卫听澜剑鞘，“时间急，没空跟他们好好寒暄。都记着，我们昨夜遇袭，险些全军覆没，故而风声鹤唳，神志不清，看谁都像刺客。”

    一阵勒声后，有人声呵斥：“前方何人阻？意何为？”

    卫听澜带人刀明目张胆地横在路中，排场比劫匪还要嚣张三分，对方还未走到近前，就察觉了异常。

    未等方未艾想明白缘由，雪幕之外隐隐传来轻微的震颤声。

    来者不知是敌是友，他们势单力薄，四周又都是萧疏残林，本无遮掩，免不了要正面迎上了。

    何人阻

    于思训不让无辜之人牵扯来，转：“方大夫，你们几位先后撤一段距离，若有万一，不必我们的死活，只往回跑，替我等转告祝郎君——图南山中仍有刺客窜，勿再前行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不作答，只将剑锋偏移几许指着他：“别动。”

    于思训惊：“不可！那是寿宁侯府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于兄是正人君，怕是不懂。”焦奕刀来，冲着他齿一笑，“小郎君这招，叫趁病耍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