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本想遣一半人去帮他们,被他谢绝了。说是刺客行踪不明,他们朔西的将士
经百战不惧刀戈,倒是你们在图南山中恐怕有危险,更需要人相护。”谢幼旻赞
,“此人当真有风骨,自己都快撑不住了,还记挂他人的安危,这是念着你的恩呢。”
德音坐在外间的小榻上,里间还陈设着一张更大些的可坐可卧的窄榻,一方带屉的简洁小桌,上面摊着一幅没画完的墨竹图,边上还有些零散的书籍。
“不碍事。我也算久病成医,能应付。”祝予怀说着,思忖,“说起来,那些朔西的将士有不少人受伤,比我更需要人手……”
“是了,幼时也数你最天
行空。”祝予怀取笑
,“多年不见,想不到刚一重逢,就让我好生重温了一回。”
两人相顾而笑,谢幼旻怕脏了书画,在里间那张置了坐垫的窄榻上束手束脚地坐了,打量着这一览无余的车厢,
叹
:“这未免也太俭朴了。你二人同乘总有些挤,何不多赁一辆?”
谢幼旻看着他:“真奇了,那卫二郎也和你说了一样的话。”
祝予怀苦笑:“还不是怕她写信同祖母告状,平白惹她老人家担心。你别挤兑我了,不是有话要同我说?”
谢幼旻一拍脑袋:“哎,险些忘了,我方才在路上遇到了朔西的卫家二郎,听说你把大夫借给他们了?我带的人里也有几个懂医术的,若是有需要,你只开
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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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幼旻在车外乍一没看清,现在才发现德音还是个
量才到他腰的小丫
,尴尬地摸了摸
:“抱歉啊,阿怀你也知
,我这人有时候就是有些奇思妙想……”
祝予怀闻言愣了一愣。说起来,真正对卫听澜有恩的也该是师兄,自己从到尾所
的不过是送了壶酒、借了药材和几匹
而已,并不值得被挂怀于心。
别在外边丢人了!
“嗯?”
“德音她都还没及笄!上车,咱们上车再叙!”
谢幼旻被祝予怀上了车,帘
一掀,便有一
清心宁神的苦涩药香扑面而来。
德音义正辞严:“公路上难受了总自己忍着,夜里魇着了也不叫人,就得有人时时刻刻看着才行。”
谢幼旻看得稀奇,偏过来挤眉
:“想不到啊,我们阿怀竟被个孩
着呢?”
“德音……”祝予怀不妨被揭了老底,不甚有底气地说,“我心里都有数的,真不打。”
车厢中间缀着淡青的
帘,用小勾分挂车
两侧,放
来便能隔成里外两间。
祝予怀看他坐得拘谨,理了理桌案腾些位置,笑说:“后面那辆
车原本就是给德音备的,可她非要同我挤,要替祖母盯着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