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等了，择日不如撞日！”德音一把抱住邈的胳膊，“我现在就去院里舞刀给您看，好不好？好不好嘛，师父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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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怎么就喊上师父了呢？

    擢兰试所设科目很多，允许考生选择地放弃，但那也就意味着名次要比旁人逊一筹。

    邈面微僵：“不，等等……”

    卫听澜看着他清瘦的病容，犹豫良久，终于还是忍不住问：“擢兰试不止有文试，还有武试。你作何打算？”

    这次他总算能压祝予怀一了。

    卫听澜望着他前氤氲的雾气，忽然很想问一句——那你自己呢？

    在市集上看到那些弓箭时，明明都拿在了手里，明明是喜的，为什么连试都不试一，就又放了呢？

要见怪，德音自小对舞刀枪，我不愿拘着她。当然，我也没有求您收徒的意思，师徒缘分勉不来，您听凭本心即可，千万别有压力。”

    屋里只剩卫听澜和祝予怀两人。

    邈刚要松气，就听德音赞同地说：“我知的，手收徒前总要先考校一番。师父要考我什么？劈、砍、刺、崩、、斩，我都练过，要不都来一遍吧？”

    “她有此家国抱负，我不忍夺之。”祝予怀望着茶上飘渺四溢的薄雾，“德音有手有脚，若能学会提刀纵，总也有一试的可能。便是不成又何妨？天不如意事……本就十居八&039;九。”

    她一番胡搅蛮缠，邈就神智混地被她拽去了。直到看着德音不知从哪掏把木刀，开始哇呀叫、瞎劈胡砍，邈脑袋嗡嗡地站在院中，迟迟没有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卫听澜前世受了伤，没有参加这次擢兰试，直接被明安帝安排了芝兰台。但他台那日，亲见过台中张贴的金红榜单，祝予怀的姓名居最上，文武皆是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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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担心她吗？”卫听澜说，“大烨可从未有过女从军的先例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望着院外：“九隅兄这个妹妹，还真是怀奇志。”

    不是，他今日是来嘛的来着？

    擢兰试每年一次，前世为了争那么莫名其妙的一气，卫听澜卯着劲想把祝予怀从魁首的位置上拽来，可文试他考不过，武试中骑和垛两项他又总是棋差一招，死磕那么些年，榜单上最的那个名字还是姓祝。

    可这觉，竟比输给祝予怀还要让他憋屈。

    祝予怀笑了笑：“兵策韬略尚可一试，其他的……尽人事听天命，不行便弃权吧。”

    院里德音咋咋呼呼的声音隐约可闻，祝予怀听着，微微笑了：“这样自由烂漫，也没什么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