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听澜嘴角轻勾，拿起祝予怀的帕重新开始包扎。

    祝予怀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来：“别胡说。怎么灰土脸的，刚刚去哪儿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师父有难。”德音有些懊丧，拽了拽他的袖央求，“不成师徒也没关系的。您离京之前，有空能常来玩吗？等我学了新招式，您顺便看一，评几句也成啊！就算不教我功夫，我、我就想听听边的故事，可以吗？”

好。他悄悄观察着卫听澜的神，见他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，忍不住扬起角，放纵自己又摸了几：“你赠的这枚玉韘，我很喜，往后定会带在边好好珍惜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麻烦。”邈不好意思地笑笑，“祝郎君，收徒之事……恕我直言，我一个人，练兵可以，教一个这么大的小姑娘习武，还真有些不知从何手。再者，我年后便要回朔西，便是收了，也……”

    “去库房了。”德音抱怨，“新的木刀还不够趁手，我就想带着师父去看我以前用过的木剑来着。谁知库房里堆满了谢大哥送的织毯，害我找了半天，可累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邈和易鸣也随后跟了来。

    邈有些踌躇。

    祝予怀笑了一声，转向邈：“德音闹腾，给将军添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乖乖抬手：“如此甚好。有劳九隅兄了。”

    院里响起一串脚步声，还未见其人，便听德音喊着“公”，一把推开了门。看见屋满地的狼藉，德音倒了凉气：“公，你们打架了？”

    卫听澜神经绷，不自觉地攥了手里包扎的帕，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德音雀跃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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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易鸣面不善地把药抛给卫听澜，站到了祝予怀边。

    邈觉得有理，终究了：“祝郎君不嫌在叨扰便好。”

    邈察觉到屋的异样气氛，向卫听澜投去一个“你小不会惹祸了吧”的神，可看他理直气壮地坐着，一副莫名的恃而骄的样，又觉得不大对劲。

    祝予怀在一旁不放心地看着，见他包了几回都散开了去，没忍住说：“还是我来吧，你一只手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听觉锐，这一声自然没逃过他的耳朵。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的手上了药，笑得人畜无害：“我们朔西人向来有恩必报，这小事，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易鸣瞥他一，小声嘀咕：“居心不良。”

    “邈。”卫听澜忽然开，“咱们毕竟欠了九隅兄的人。难得这小姑娘勤恳，收徒不成，常来指她一二也无妨，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，是吧？”

    要是邈能常来祝府，他偶尔跟着来几趟，也是理之中的事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