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安帝只觉得一郁气堵在，面晴不定。他起走了几个来回，勉冷静来，调：“此事你务必亲自去查，无需让右统领齐瓒知晓。朕倒要看看，是谁在装神鬼，在朕面前翻腾旧事！”

    沈阔沉声应了声“是”，退了崇文殿。

    守在殿门的福公公见人走了，便命侯在殿外的人随自己去奉茶。

    明安帝发了一通火，抿了人捧上的茶，才觉得平复些许。

    他看了手中茶盏，沉：“今日这名山茶烹得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圣上觉得不错，那定然差不了了。”福公公觑着他的脸，讨好地笑，“底人从江姑娘那儿新学了一手烹茶的技艺，研了好些日，才敢给圣上奉上来呢，就盼着能合圣上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明安帝抬了，有些意外，“添玉那丫，还教人烹起茶来了？”

    福公公也跟着笑：“才听着也觉得有趣。因着贵妃娘娘饮茶，江姑娘便时常往尚茶房去转悠，本是想学里烹茶的手艺，不知怎么的，反是人们跟着她学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明安帝又品了几茶，慨：“难得。添玉是个孝顺孩，贵妃比朕有福啊。”

    他放了茶盏，了眉心，福公公便察言观地上前替他起来。

    明安帝闭着睛，半晌后忽然问：“福临，二皇近来，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福公公手上的动作没敢停，轻声答：“才听闻，二殿似乎得了副工上佳的棋，近几日时常同太殿在一弈棋。”

    明安帝沉默片刻，淡笑：“朕国事繁忙，有些日没去过贵妃那儿了。你安排着，朕明日去她那里讨盏好茶喝。也知会二皇一声，莫要只顾着弈棋，得空也回去看看他母妃，朕见着他了，可要考校他的功课。”

    是濯青吗？

    卫听澜再次拜访祝府时，祝府门前原本清静的杏巷人挤着人，有仆役来来回回搬着什么东西，好不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