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贵妃还在絮叨：“你也就是瞧着我好说话，不忍心罚你。若是阿还在……”

    话说到这里便渐渐顿住了。

    赵松玄抬眸望着她微怔的神，接着轻声说了去：“若母亲还在，定然也和母妃一样，嘴上虽念叨我的不是，心底仍把我当孩似的着纵着。”

    江贵妃睫颤了颤，垂替他理好了衣襟，忍住了泪光，浅笑：“好了。你去吧，折一枝最红的回来。”

    ＊

    窗外的雪慢慢停了，覆了雪的竹影映在窗上，光影凌，更显几分清绝。

    理说，这时候祝予怀是耐不住要来看竹的。但今日廊却并未如往常一般置上画案，只有几个仆役正探探脑。

    屋，卫听澜咽最后一饺，搁了手里的空碗。几乎同一时刻，祝予怀也跟着放了手中的筷。

    房门外传来些蠢蠢动的微响。

    屋静了须臾，祝予怀看着他犹疑：“濯青可吃饱了？”

    卫听澜绷正襟危坐，矜持地了。

    他坐得规矩，上鷃蓝的新衣用金线绣着松纹，看起来很有几分俊逸疏离的贵公样。

    就是手边摞着的一堆碗，看起来有些违和。

    祝予怀松了气，：“那便撤去吧。”

    他面前只摆着一个小小的空碗，其实早就吃净了，只是看卫听澜一直在埋风卷残云，没好意思上叫人来收。

    只能着筷装模作样，偶尔慢条斯理地夹一两小菜尝一尝，就这么等了他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今日早膳的时远超寻常，等在门的仆役望了又望，终于得了令，几乎是脚不沾地地鱼贯而，将他们面前的麻溜地卷走了。

    祝予怀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得来，他们真的很怕卫听澜一时兴起，再要一碗饺。

    易鸣端着盛放衣的托盘走到门前，正瞥见被撤来的碗筷，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