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驷整个人如坠冰窟，急策着战就往城门冲去：“开城门！你们要什么！”

    还未到近前，一支利箭自门楼上来，正中他的右臂，将他整个人带了来。

    后方跟来的将士面惊愕，忙扶拽着常驷往后退：“常副将！城有弩，去不得！”

    常驷咬牙捂着伤，冲城嘶声喊：“卫将军是圣上亲封的抚西将军！尔等岂敢！”

    城守将面容冷厉，扬声反问：“为何不敢？卫临风勾结匪寇，以权谋私，名为剿匪，实则向沿途州府威胁迫，讹诈敛财，图谋不小！”

    常驷从地上爬起来，刀鞘，一双红得骇人：“休要颠倒黑白胡言语！开城门！”

    “好大的气！尔等此刻兵聚城，是要跟着卫贼一臣贼，攻城造反吗？”

    两厢僵持之间，城中的箭弩声停了。

    这片刻的死寂中，一阵彻骨的寒意涌了常驷的五脏六腑。

    城楼上的是能以一敌百的弩。

    卫临风带城的，仅有十余人而已。

    重兵刮地面的声响一阵一阵从城传来，刺得人耳生疼。一名士兵拖着一杆乌黑的槊，稍显费力地上了城楼。

    常驷咬的牙关在战栗，死死盯着被那守将接在手中掂量的兵。

    那是卫临风几乎从不离的槊。

    守将随意地瞥了一，抬手一扬，槊直直从城坠，砸在被雨泡的烂泥中，发震耳的声。

    “朔西卫家狼野心。”

    冷然的声音慢条斯理地隔空传来，一个字一个字，好似尖刺扎着人心。

    “逆贼卫昭、卫临风，意图犯上作，其罪当诛九族。”

    常驷好似被人当砸了一，意识地攥着刀柄要往前冲去，却被人死死拖住。

    “常副将！”拦抱着他的将士几乎哽咽，“卫小郎君尚在京中！我们只带了这五百余人，耗不得，耗不得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