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卫听澜说，“只有瓦丹人相信这个传说，所以我姑且认为，试毒的人是想对他们自己人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前世，在与瓦丹的最后一战中，他与兀真在缠斗中都坠了。

    纵然君王无德，佞祸国，但这天最不缺的便是仁人志士。

    卫听澜沉须臾，看向他：“我有个猜测。”

    脑海中一晃而过的，是父亲，是大哥，是无数战死沙场的将士。

    祝予怀思索片刻：“瓦丹有十二族。拓苍山是谁的领地？”

    徐伯引着秦宛母去收拾了住，又带着德音一块儿去膳堂用膳。

    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了起来，一剑穿了兀真的腔，而兀真也将一把乌黑的匕首刺了他的腰腹。

    卫听澜怔了，转过。

    “寒蝎族。”卫听澜笃定地说，“瓦丹王次兀真的母族。”

他的手轻用了几分力，两人一起将泣不成声的秦宛扶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将血变成黑……”祝予怀逐渐反应过来，“你是想说，或许有人在研制能够伪装成‘天谴’的毒药？”

    何止认得。

    祝予怀叹了气：“我从前听闻瓦丹的巫医只会装神鬼，却没想到还如此丧心病狂。以人试毒，他们到底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会有那么一天的。”他向两人说。

    他总觉得卫听澜自方才起面就不大好看，怕他回想起湍城旧事，心里难受。

    “瓦丹王次……”祝予怀察觉到他声音中的冷意，“为何似乎从未听闻过此人的声名？你认得他？”

    卫听澜望着他蹙眉的模样，忽然觉得沉重的心放松了些许，缓声答：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祝予怀担忧地望着他：“你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他有些恼自己这副破。在落翮山时因为弱，师父不敢轻易让他接毒药，以至于他所习得的毒术十分浅，到了这时候便一筹莫展。

    卫听澜说：“瓦丹人有个传说，说是天神会向手足相残的罪人降诅咒，将他的血变成黑。他们称之为‘天谴’。”

    祝予怀稍稍安心，只是仍然愁眉不展。他替秦宛搭过了脉，也仔细看了那青紫可怖的痕迹，却辨认不那是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卫听澜在脑中梳理着秦宛讲述的讯息，神有些凝重。却有一只不算温的手，轻轻拢住了他意识蜷的手指。

    也正是这人，前世与自己在西北边境僵持数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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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易鸣仍不放心地守在门外，屋只剩祝予怀和卫听澜，还有那没醒的歹人。

    正是这人一手策划了卫家通敌案，借刀杀人，害死了父亲和大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