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筹码，能让十二族各自的领袖都放弃成为瓦丹霸主的机会，甘愿俯首称臣呢……

    他动了微酸的脖，随手架上的巾帕手，走到窗前正关上，却忽然瞧见屋外枯木上的积雪已消不见了。

    卫听澜闭上略显疲惫的，在脑中略过了遍目前所有的线索。

的过程熬人，不止熬那刺客，也熬他自己。各折磨人的法都用上了，睁闭都是萦绕不散的血腥味，那刺客还是没吐半有用的东西。

    格木也并不喜他，从未带他上过战场，甚至还未等他成年，便以足疾为由直接将他打发回了拓苍山休养。

    赛罕是格木最骄傲的儿，也是瓦丹上都认可的王位继承人。而兀真……没有战功，没有权势和人脉，没有父亲的，与赛罕堪称天壤之别。

    兀真此人天生跛足，在者为尊的瓦丹，无疑是自幼饱受轻视的存在。他的母族并不显赫，寒蝎族若没有拓苍山作为天险，恐怕早就被其他十一族吞并了。

    前世，玄晖营越过白关千里奔袭，横扫十二族后方薄弱驻地，本可以与前线大军里外包抄，将瓦丹的主力彻底剿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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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赛罕那样的者珠玉在前，谁会觉得一个跛有资格坐王位？更别提兀真刚一登位就向大烨递降书。十二族中那些自诩勇士的将领，如何能忍受这样怯懦无能的王？

    怎么听怎么荒唐。

    他能推测的事只有一件——大烨的瓦丹细作，定与兀真有着脱不开的系。

    冷风从半开的窗来，他才察觉盆中的已经冰凉。

    可到最后，他竟然因为格木伤重逝世，悲痛过度而醉酒发疯，纵消失在了雪野中。

    除非兀真手中有足够诱人的筹码。

    据秦宛说，冒用她亡夫份的细作多日前就已不曾面，怕是又得了什么差事，但更多的报她也无从知晓。

    格木属意的始终是。

    卫听澜伫立良久，思绪飘远，神逐渐有些放空。

    卫听澜没和此人过手，但也听常驷说起过，赛罕有着堪比野兽的直觉，足够果决，命也够。

    湍城，江敬衡，拓苍山，天谴，百僵，秋思坊，观音像……

    这简直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赛罕失踪，其他的王在夺位中先后遭了“天谴”，十二族面临分裂之时，兀真却忽然从拓苍山回到了王帐，几乎没费什么周折便继承了王位。

    格木的赛罕却带着被消耗得所剩无几的骑兵，是用他的弯刀杀了一条血路，逃了包围。

    他能在败局已定时果断，利用雪原的恶劣天气甩掉玄晖营的追兵，在暴风雪中背着他的父亲，拼着气爬回王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