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句，祝予怀的视线飘忽地往一旁偏移开去。卫听澜哑然站着，悬着的心动了动，不稳当地了起来。

    祝予怀飞速瞄了他一，垂盯着自己的脚尖：“母亲说过，你若是无事，可以常来我家。便是歇了……也无妨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没反应过来，呆愣地问：“什……什么？”

    侯跃忙：“约莫半个时辰前。训哥是扮作寻常百姓混去的，脚程兴许慢些，等了城自会换快行。他说了，一有消息便会以信鸽传讯回来，只叫我们静候几天，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
    该、该不会吓着他了吧。

    他合上信笺：“府里那刺客，还是没开？”

    屋陷短暂的沉默。

    卫听澜快速地回忆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言行。一时没收住，什么“往死里折磨”“扒了他的”之类的话，没过脑便脱而了……

    祝予怀在一旁听着两人谈，没有声打断。

    “啊，没什么。”祝予怀不知为何神有些闪躲，“我就是想问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卫听澜说着说着，忽然觉得空气有些过于安静，止了声慢慢抬，就见祝予怀站在他侧，眉微蹙，不知在思忖什么。

    没有更好的办法，于思训行事谨慎，他去探查一趟的确最合适。

    他差忘记了，哪怕是在前世，祝予怀也从来都不喜太过血腥暴力的行径，更别说他如今还是个刀都没摸过的病秧。

    侯跃愣了愣，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，不确定：“这样能行吗？”

    卫听澜对那刺客的耐心早已告罄，冷笑：“他能不能行，让他知死期将至，能激什么来最好，不行也无所谓。瓦丹的一条狗罢了，他还真当我为了狗线索舍不得杀他？扒了他的也未尝不可……”

    “骨还，怕是不会开了。”卫听澜神冷厉，盘算须臾，“我这几日不回府了。你们在那刺客面前演场戏，先拿着这信笺审他，等过几日，什么都不必再审，只让焦奕往死里折磨他。就说……要为邈报仇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局促地抬了手，又不敢贸然去碰他，只得小声唤：“九隅兄？”

    他这吞吞吐吐的模样，让卫听澜的心张得悬了起来。不等他张狡辩，祝予怀先不自在地轻咳一声：“你这几日不回府，准备住哪？”

训几时走的？”

    卫听澜闭目了个呼。

    祝予怀迅速抬起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侯跃摇了摇：“还是老样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的心不安地一，边的冷笑也僵住了。

    卫听澜细细看过他的神，不像是有什么异常，便小心试探：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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