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更禁不住有些恼自己。

    易鸣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祝予怀动了动，咽未尽的话：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祝予怀自己留了一半，剩的全给卫听澜送过来了。

    卫听澜望着他越发矛盾和纠结的神，抱着剑微不可察地叹了气。

卫听澜垂，后撤些许坐直了：“本来那剑法就是为了还你替我讲文试的恩。怎么还有束脩？”

    祝予怀顿时不安，忙转回：“我并非……”

    他稀松平常地开着玩笑，仿佛并未把祝予怀刚才的反应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倒是卫听澜被这过分细致的关照得有些无措，站在祝予怀后磕地答着，像个被捡回来的小可怜似的。

    那日之后，卫听澜就在祝予怀那间满青竹的院落里住了。

    一时不慎亲近了些，竟把人吓成这样。

    濯青分明为人坦，自己方才是在慌什么？躲什么？

    易鸣嘴角了，一把将托盘拍他怀里，转就走。

    卫听澜收回，没敢再开，只在心中默背起兵法，试图洗涤自己受伤的心灵。

    到了门还是觉得咽不这气，又转回来指着他撂狠话：“这几日我会盯你的。你要是再敢半夜翻墙越瓦地坏事，休怪我不客气！”

    他不仅如愿吃到了红豆糕，连换洗的衣裳都是祝予怀亲自给他挑的。

    卫听澜望着他笑：“罢了，吃人嘴拿人手短，我便教得再尽心些，包你学会了在文人间横着走。”

    易鸣一脸警惕地盯着他，卫听澜抬了，指着那几件衣裳幽幽评：“取之于澜，用之于澜。算起来你家公不亏。”

    祝东旭与温眠雨得知两人是要一块儿研讨文试和剑法，自是没有不允的。乔姑姑一日就来问了卫听澜的饮喜好，又专门叫人给他备齐了洗漱用和床铺被褥。

    这话平静无澜，祝予怀却莫名听了落寞的意味。他这才后知后觉，自己方才那话和仓皇避开的姿态，就像是不亏欠人、急着划清关系似的。

    兵法说的果然不错，则反兵啊……

    易鸣把挑好的衣裳打包给他送去时，心十分复杂。

    这些衣料都是卫听澜年前送的，同一匹料裁了两三件，有宽松些的广袖文士服，也有方便行动的短领窄袖衫。

    易鸣抱着盛放衣的托盘，想象了一两人穿着纹饰一样的衣衫招摇过市的场景，总觉不大对劲。

    卫听澜若有所思地环起胳膊：“易兄你这一副要割的表，我很困惑啊……你牙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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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听澜伸手去接他手里的托盘，拽了一，没拽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