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这个猜测想去……那可就是关乎东之位的大事了。

    卫听澜略微颔首：“有这个可能。圣上共有五位皇，除去太，除去尚在襁褓中的五皇，剩的三位，可都有儿意思。”

    祝予怀并不了解诸位皇嗣，略显茫然地眨了。

    卫听澜向他逐一解释：“大皇虽是，但因生母份卑微，素来不受看重，几乎没什么存在。二皇么，份最为特殊，他是睿王遗孤，定远伯的亲外甥，不过在朝野传言中，是个游手好闲的窝废。而四皇，与太同岁，母妃受，母家显赫。更重要的是，他是圣上最的儿。”

    这三个人里，无论哪一个起了剑指东的心思，卫听澜都不觉得奇怪。

    祝予怀惊讶：“你怎么知得这般清楚？”

    自然是因为前世在芝兰台时跟他们打过。

    卫听澜冲他微妙地眨了眨：“一小手段。”

    夺嫡这事，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谈。祝予怀隐有不安，不由得压低了声：“那车夫的尸现在何？”

    “左骁卫带走了。”卫听澜叹气，“邈此行低调，大军并未随他一折返，因此那人的尸和车的残骸，在他启程返京前就全都移给左骁卫了。不过在那之前，邈命人仔细搜查过，尸上除了那梅枝观音像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说着，将收在怀里的观音像来递给了他。

    祝予怀细细看了几遍：“确实和我书房中那张织毯有些相像，这纸上画的，倒是更显生动些。”

    “可惜涉及后，没法查。”卫听澜想了想，忽然不怀好意地一笑，“倒是可以问问那个临阵倒戈的刺客。唉，说起来，那倒霉的叛徒兄弟，现在还被关在柴房里饿肚。”

    祝予怀言又止地看着他——那你倒是把人提来问啊。

    卫听澜看懂了他的神，笑得更纯良：“我这也是于好意。多晾他几日，他才会着急，到时候都不用我动刑审讯，他就自己求着来待了。饿几天肚，就能免受一顿之苦，多赚啊。”

    祝予怀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