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语气促狭，祝予怀却觉一丝弦外之音，追问：“崇如兄若是知些，可否与弟指一二？”

    颜誉却已转回了，淡漠地摆摆手：“匹夫无罪，怀璧其罪，我哪儿知你上有什么？自求多福吧。”

    “啧，差忘了，我的午膳还在你小手里。”

    “咳。”祝予怀鼓起勇气打破沉默，“今日多谢崇如兄……”

    卫听澜和祝予怀跟在后面，频频瞄向她六亲不认的背影。

    待周围行人少了来，隐约能看见谦益斋的门檐时，她才漫不经心地开：“你们两个是一回芝兰台吧。这才半天不到，得罪谁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结仇啊？那你惨了。”颜誉怜悯地瞥他一，“怕不是木秀于林，碍着哪阵风的睛了。”

    陈闻礼挣扎：“可我也没带纸笔……”

    颜誉摊手：“这很明显吧。满满一碗鱼汤，谁不是小心翼翼地端着？就他走路跟脚底抹了油似的，生怕泼不到人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谢我。”颜誉眉拧成疙瘩，“诊金没还成，白搭我一件衣裳。早知你边这位会冲上来救，我才不多闲事。”

    祝予怀和卫听澜言又止，最终只得目送她远去，站在原地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陈闻礼：“……没、没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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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颜誉这才回正瞧了他们一。

    卫听澜忽然意识到什么：“颜兄的意思是，方才那个陈闻礼是故意的？”

    卫听澜略有尴尬地摸了鼻：“话虽如此，但你这差错地一挡，到底让我免了一灾。算我欠你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天知这满油污对一个洁如命的人来说是有多窒息。

    她似乎是想与他们撇清系，又恢复了那生人勿近的疏远模样，也不回地走了。

    最终，陈闻礼忍辱负重地写欠条，被颜誉盯着了手印。

两位随我一去住……”

    这饭是没法吃了，祝予怀向膳堂事借了个盒，打包了三人份的饭，由卫听澜提着，三人一回谦益斋梳洗更衣。

    祝予怀回想着陈闻礼的言行举止，神凝重起来：“我才到京城不久，自问不曾与人结仇，与此人更是素昧平生。他没理设计伤我啊……”

    一路上，颜誉忍着衣袖的油腥气，走了要去杀人的气势。

    两人都愣了一愣。

    颜誉脆地打断：“我风寒未愈，走不动。你写张欠条，得空了把银两送来谦益斋就行。”

    过了一小会儿，颜誉在他们的视野中调了，骂骂咧咧地走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写谱的公公那儿可以借。”颜誉地看他一，“陈贤弟，还有异议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