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的手顿在半空，费力地低，看着从后贯穿了自己的箭矢。他嗓中发细微的咯血声，最终向前扑倒了去。

    看台上的呐喊声、箭场上的锣声都止住了。

    卫听澜翻了，他的呼很，持弓的手还在发抖，步伐不稳地朝祝予怀冲了过去。

    云蓝的衣裳沾了尘土和血，祝予怀半撑着仰倒在地上，整个人都在意识地发颤。

    “别怕。”卫听澜将他揽怀中，颤声，“我来了……我来了。”

    祝予怀脸上溅了侍的血，左手掌心还有刺目的血痕，稍微一动，就疼得皱了眉。

    卫听澜的眶蓦地就红了，赶忙从怀中摸帕去捂他的伤。

    他是从骑场顺了匹疾奔而来的，急之，撞翻了不少栅栏和草垛，此刻却也顾不上自己上的伤了，抖着手包好了祝予怀掌心淌血的创，又拿袖胡地去他脸上的血迹。

    祝予怀努力缓着气，忍着手心的剧痛睁开，就看见这人冲着自己啪嗒啪嗒地掉泪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，这场景好像有些似曾相识。

    血痕蹭脏了祝予怀惨白失的面颊，卫听澜像受了天大的折磨似的，越越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祝予怀有些无措。

    “别哭了。”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拍拍卫听澜的背，“我这不没事吗。”

    巡视的武卫已迅速朝这边围拢，控制了整个箭场，匆忙赶来的还有提着药箱的太医。

    两人侧，庞郁终于甩开了咬在手腕上的小蛇，疼得龇了牙。

    太医在他们边蹲了来，看了庞郁手上伤，神就多了几分凝重：“郎君莫要起，这蛇恐怕有剧毒。”

    一听这话，本上前捕蛇的武卫们都犹豫地停了步。

    众人的视线落在不远那条奄奄一息的小蛇上，这才看清楚，那蛇竟浑是伤，被一杆羽箭完全贯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