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问几位公公，”卫听澜看向在旁听审的几名主事太监，“奉学监设立之初衷，是为惠及寒窗苦读的学，以彰圣上怜才惜才之心。可如今的奉学监，贪贿成风，宦横行，你们手的人在芝兰台中作威作福，置王法、置圣上于何？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我等尽心尽力为圣上分忧，问心无愧。卫郎君慎言！”

    祝予怀茫然地看过去。

    那人倏然哑了声，见了鬼似的看着他：“你怎会知……”

    “嘴还。”卫听澜撂他，“我看分明是因为我和九隅兄没有向奉学监行贿，你和仁禄得了事的暗示，故意带我们绕弯！当着太殿的面，你还要替自己的主遮掩？！”

    赵元舜听着他们的对话，蹙眉回想了一：“苏泽延，这名字有些熟悉。”

悠哉游哉地走上前，拎起他的衣领：“听你方才那话的意思，是我与九隅兄持要赏景，你拗不过我们才被迫绕路，但从至尾都没提起过‘藏书楼’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甘禧被他盯得发发麻：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？”卫听澜再次打断，加重了声质问，“你说为何！谦益斋卯字舍学苏泽延，公公可还记得！”

    卫听澜转过，跪地提声：“殿，我有些问题，想请奉学监的几位主事解惑。”

    众人怔愣之间，另一个事太监声辩驳：“殿，如果卫郎君所言属实，为何过往数年，学们无一人声检举？可见此事尚有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掷地，满殿寂静。

    甘禧坐在地，呆滞地看着这一幕，还没想明白事怎么就上升到了这个程度。

    谦益斋的事太监孙晟听得一惊，立时向太跪了来：“殿，婢恪尽职守，不曾懈怠啊！卫郎君初来乍到，这其中约莫是有误会……”

    卯字舍，苏泽延？

    赵元舜略显不解：“卫郎君直言便是。”

    甘禧坐倒在地，懵然不已：“遮、遮掩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卫听澜瞥了谦益斋那名熟的事，个微讽的笑来，“单论我所在的谦益斋，事的孙公公欺上瞒，贪墨公款，致使学斋舍年失修；只因学家世背景不显便傲贤慢士，恶意苛待，即便是个灶房的无名仆役，也敢捧踩低，颐指气使。这些，你们作何解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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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听澜径直打断：“我虽只初来几日，但耳闻目见的不公不平之事，就已不枚胜举，谦益斋学皆为人证！奉学监专横跋扈之行径，不止寒了学们寒窗苦读、忠君奉国之心，更有损于圣上才好贤、知人士之贤名。还请殿主，彻查奉学监以权谋私的相，惩遏恶，以正学风！”

    那几人瞬间变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