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誉在旁评：“这个形势发展去，今年武试的魁首是澜弟无疑了。”

    祝予怀在旁什么也没说，心里却也叹了气。

    两人对视一瞬，庞郁忽然极轻地叹了气：“好自为之吧。”

    甚至，为了安抚祝家，明安帝还特意重刑决了罪的事太监孙晟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祝予怀无奈，“那好。”

    先前武试刺杀和奉学监查案的动静闹得实在太大，风声本压不住，祝予怀不用想也猜得到，自己的父亲是天近臣，如此要的大事，定然是绕不过他的。

    祝予怀无法，只得从襟袋里翻玉佩给了他，又面担忧：“庞郎君是何时从东回来的？上蛇毒可清净了？”

    擢兰试的磋磨总算告一段落，学们都意兴阑珊地结伴往回走。祝予怀也盘算着回去打行，今日晚间就归家去。

    庞郁看起来还很虚弱，泛着灰白，如此大的量，站在风却有几分摇摇坠之。

    庞郁收手检查着玉佩，也不抬：“劳你费心，暂时死不了。”

    总分和名次还需汇总，待文试阅卷结束后一公布。但明人差不多都能推断来，武状元定然是要落在谦益斋了。

    祝予怀忙站起了，想将自己的坐席让给他，然而这人丝毫不领，执着地举着一只手，重复：“玉佩。”

    季耀文忍不住惋惜：“哎，你说他这么有能耐，这要是在边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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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没再多言，径自转离去了。

    季耀文也意识到这话不妥，赶忙闭嘴装哑。

    庞郁确认了玉佩没磕没碰，也没被掉包，这才安心地收了起来。

分烈的呼声麻木了。

    恰这时，他听见后有一人淡淡开：“他若真成了魁首，天人恐怕都会这般叹惋。悠悠众，堵不住的。”

    庞郁不等他说完，径直伸了一只手：“玉佩还我。”

    武试说是五日，实则在最后一日的晌午，就差不多尾声了。

    “嘘！”颜誉立即打断，“你这嘴要是闲着没事，就雄黄酒。”

    所以八成，自己遇险受伤的事，家里都知了。

    他的视线又瞥向演武场，卫听澜恰好结束了驰刺一项，正将手中枪抛给一个考生。

    鬼门关里走了一遭，这人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差。

    祝予怀一怔，听到这有些耳熟的声音，赶忙转看去：“庞……”

    祝予怀心思一动，抬望向他。

    祝予怀看着手上尚未好全的伤，陷了沉思。

    “木秀于林。”庞郁只看了一就收回了目光，“你和他都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