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如此，但他一边笑，一边漫不经心地扶上腰间佩剑，看起来就像个随时准备即兴杀人的大。

    卫听澜追问：“那柳兄可方便告知，令妹的香方和香料，是从何得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停停停！”柳雍越听越不对劲了，“瞎编排什么，旻哥的打没挨够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。”一人鬼鬼祟祟地压低声，“你们发现没有？芝兰台中十余日，除了赛时，他们俩就跟粘在一块儿了似的，走到哪儿都形影不离。而且武试事那日，卫郎君还抱着祝郎君安抚许久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没瞎编啊。”那人冤枉极了，“卫郎君当时还拿袖去祝郎君脸上的血，我那会儿就在场边，两只睛看得真真儿的，他们……”

    柳雍愣了好半晌，劫后余生地大松气：“卫郎君是喜那香啊？好说好说，那是舍妹闲来无事瞎捣鼓来的‘太平饶’，不小心制多了，我闻着还不错，就讨来熏着玩了。”

    柳雍作镇定：“没有没有……卫卫卫郎君有何吩咐？”

    柳雍忙：“祝郎君有所不知，正因为香方亡佚了，才更引人遐想。澧京大大小小的香铺，十家有八家会嘘自己复刻了前朝遗香，其实就是给新香安上‘太平饶’的旧名，图个好听的名罢了。舍妹偶得的那古法香方，也是后人仿的。”

    他们一退，反应慢半拍的柳雍就被拱到了最前，表惊恐地了自己的扇。

    柳雍为难：“这我也不甚清楚，兴许是她们女眷之间的调香宴上相互分享的吧。待我回去后问一问她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见状，颇有兴味地扬了眉，朝他们走来：“诸位似乎有些恐慌啊，遇到什么麻烦事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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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听澜笑了一：“这么客气什么？我问小事而已。”

    柳雍心里直呼救命，又不敢跑，只能颤声：“您问，您问。”

    不远雅间的门刷地一开了，卫听澜似笑非笑地站在门：“叨扰一。”

    “太平饶？”卫听澜隐觉熟悉，“怎么觉文试刚考过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笑意更甚：“那我直言了。雅间里的香，香气甚合我意，柳兄可知那香的来历？”

    他和祝予怀方才一门，就嗅到一熟悉的馥郁馨香，正是炉中熏燃的香散发来的。与遮月楼的“忘”不同，那气息中有十分明显的百僵的香韵。

就不同。你们不觉得吗？亲兄弟都没他俩那么亲的。”

    正凑着脑袋八卦的几人都吓了一，齐齐往后窜了半步。

    几人后，祝予怀也走了门来，闻言接话：“不错，那是史书所载的前朝名香，康宁盛世的象征之一。不过它的香方不是早已亡佚了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