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落在旁人中，却像是两人在耳鬓厮磨地说悄悄话。

    柳雍的视线总忍不住往他们所在的角落飘，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的。

    这大广众的……不合适吧！

    没等他为两人过分亲昵的举止把汗，雅间外的丝竹声忽然停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清的弦音。

    正行着酒令的纨绔们都停了来，互相问：“这是秦琴的声音？知韫姑娘上场了？”

    外的弦音渐密，一个熟悉的女声唱起了开场词。

    “寻芳多歧路，莫使光误。与君嗅饮，饮罢为赋……”

    谢幼旻搁酒盏站了起来：“是《寻芳姑》，知韫姑娘新谱的曲。走走走，咱们去捧场！”

    祝予怀也放了筷，卫听澜看着他一丝不苟地净手漱，不知怎的就有泛酸：“九隅兄，你也要去凑闹？”

    祝予怀整理好衣冠，坦然地：“我听幼旻说，此曲是宴的重戏，来都来了，错过岂不可惜？”

    卫听澜再不愿，也只能说：“那我陪你去。”

    遮月楼正中的台上，知韫轻撩琴弦，唱罢了开场词，她后着神面的乐娘们亦跟着合奏，浅声唱和起来。

    台宾客云集，楼上的雅间也纷纷打开了门。

    五层都是份贵重的客人，也就他们所在的雅间里都是沉不住气的少年人，全挤在栏杆边叽叽喳喳地看闹。

    祝予怀在边缘清静些的角落站定，卫听澜顺着往楼扫了一，发觉许多宾客上了各神面，里还混着不少鹰面，里胡哨的像在过节。

    澧京风气如此，卫听澜也没放心上，倒是祝予怀不知怎的，视线落在台上后就没移开过。

    卫听澜朝他看了又看，实在没忍住：“九隅兄，你不是说来听曲吗？怎么老盯着人家姑娘看。”

    祝予怀反常地没有抬，仍盯着楼台，神里带了些茫然：“十二神……少了一个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愣了愣，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台上的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