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沙弥摇叹气：“也罢，我寺无人擅医心疾，两位实在无求医，就去试试吧——他正在后扫雪隐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往后一仰，让他扣了个空，笑得更厉害了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，我们先去排队。”卫听澜讨饶地哄，“人看着还多呢。”

    两人都愣住了，卫听澜问：“还什么债？”

    忙碌了一早上的无尘师父扫完茅厕，灰土脸地提着扫帚和桶来，一抬，看到面前站着两个年轻人。

    易鸣在山脚守着车，因此只有他们两人沿着台阶，一步步走上来。

    于是两人在小沙弥同的目光中，朝雪隐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祝予怀沉默片刻：“来都来了……去看看？”

    “看你忍笑忍一路了。”祝予怀把耳一摘，不由分说地往他脑袋两旁扣，“让我看看你在笑什么？”

    耳是卫听澜前日特地上街买的，茸茸的狐罩在脑袋旁，挡风又保。祝予怀上时，就像被什么小动捂住了耳朵。

    看地方越来越偏，祝予怀有些迷茫：“小师父，无尘大师今日不诊吗？”

    另一边，祝予怀和卫听澜已经到了檀清寺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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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沙弥问：“施主当真要找他看心疾？”

    小沙弥言又止，实在没忍住：“施主，无尘只是在寺中还债，从来不曾过诊。”

    小沙弥一言难尽的神：“他途径我寺时，说是来朝拜佛祖，实则偷偷刮佛像上的金粉，被住持当场抓住，金粉撒了一地。”

    祝予怀和卫听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卫听澜觉得他这样特别可，偷瞄了一路，这会儿终于笑了声：“再等一等，去了再摘。”

    两人跟随着他穿过人群，越过几重殿宇，一直走到了禅房附近。

    大哥给他找的这是个什么人啊！

    檀清寺里挤了不少百姓，都是来看义诊的。有几个小沙弥穿梭在人群间维持秩序，挨个询问患者的病症，然后引着他们往不同的地方看诊。

    小沙弥古怪地看了他一，双手合十：“不必等，请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问到祝予怀时，小沙弥一听说他们来找无尘大师看心疾，可见地愣了一：“两位施主，确定要找他问诊？”

    冬日山里寒，祝予怀特意换了厚重的氅衣，行动有些费力。等终于到了门前，他如释重负地了气：“这耳着，竟还有些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连连，又补充：“人多的话我们可以等。”

    祝予怀这才不甘地重新上耳，和他一往寺中走去。

    卫听澜汗浃背：“呃，这……”

    卫听澜觑着祝予怀的神，本不敢吱声。

的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