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传到江贵妃那儿，她只轻笑了一声：“裴兰书也真沉得住气，到现在才打这张底牌。”

    齐瓒遭人报复惨死之后，明安帝对江家的防备和怀疑达到了峰。

不会治你的罪。”

    人抬近了画屏，让明安帝能更清楚地辨认画中人的容貌。

    明安帝扶住了她，中浮起一丝愧：“兰书，你怪朕吗？”

    在定远伯战死之后，他便痛快地晋了江贵妃的位分，以示对江家的抚。

    明安帝看了须臾，有些慨：“倒让朕想起还在王府的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他中的“安荷”，是太的生母，贞静皇后谢安荷。

    她手中捧着灵芝，说话间不小心落了一滴在御案上，一变了脸，慌张地搁碗要告罪：“圣上，臣妾并非有意……”

    娴妃似乎愣了一：“臣妾不敢。”

    娴妃稍显羞愧：“都是臣妾少时不懂事，圣上恕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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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看着看着，像是陷了某些回忆，神有些恍惚：“那时你与安荷刚嫁给朕，也总这样凑在一说话。胆也大得很，还敢把朕晾在一边，不许朕来听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，那便还是怪的。”明安帝逐渐拢她的手，“你从前不像这般如履薄冰，谨慎。安荷病重时，曾嘱托朕善待你……这些年，到底是朕轻忽你了。”

    在这时候，娴妃想要更一步，明安帝自然乐意顺推舟。

    这些年来，裴家在朝堂上风渐盛，娴妃又育有一，明安帝多疑，生怕裴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，所以一直着娴妃的妃位，不让她掌后。

    太一旦成婚，得了妻家的助力，东的地位就会越发难以撼动。

    她垂，斟酌着说：“依臣妾愚见……柳家女蕙心兰质，乔家女温婉贤淑，或许与太殿脾气相合。”

    福公公察言观，领着人们悄悄退了去。

    殿宇中熏香袅袅，只剩明安帝的低声叹息。

    赵松玄神泰然：“东要选太妃，裴家这是着急了。”

    相较于裴家，明安帝对已然没落的江家反而更放心。

    两个姑娘的坐席挨在一起，柳家女倾而笑，正在与乔家女附耳说悄悄话，两人一个活泼灵动，一个安静羞涩，很是有趣。

    既用，又用利，她这步棋走得很稳。

    新岁伊始，明安帝了一册文，将娴妃的位分提了提，晋为皇贵妃。

    “圣上……”娴妃面怔忡，被他拉怀里抱住了。

    娴妃微微抿。

    但现在却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“兰书啊，兰书……安荷去后，朕边的知心人便只剩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