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鸣劝不动，只能小声嘀咕：“也就您自个儿还把自个儿当外人吧……”

    卫临风了，和声：“祝郎君莫要多礼，我这弟弟行事莽撞，往后在京中，还得麻烦你多照看。”

    卫临风伸手揩了揩他并不存在的泪，温声说：“阿澜听话，就送到这儿吧。大军开也没什么可看的，徒增伤罢了。”

    卫临风一抬掌把他扣住了。

    看祝予怀越走越近，卫临风提声问候：“祝郎君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挣扎无果，只能努力挽尊：“我没哭过！”

    卫临风先瞥见了门外的车，脚步略微一顿。祝予怀与他对上视线，遥遥作了一揖，提步朝他们走来。

    卫听澜一个激灵抬起了，惊慌地四张望，在看到祝予怀的那一刻，他意识就想往大哥后躲。

    卫临风的亲卫们也等在府门外，常驷一听这话，转就跟边同僚着嗓学他：“哎哟，没哭过、没哭过！以前老将军征，也不知是谁哭天抢地地要爹爹？大军开都两里地了，咱们铁骨铮铮的小公，还在家门撕心裂肺地嚎呢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卫临风觉到他的张，有些恨铁不成钢，笑着补了一句：“我走之后，阿澜若是又哭鼻，也劳烦郎君帮着哄一哄。”

    易鸣撑开伞替他挡风，忍不住问：“公，既然来为史君送行，咱们直接去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卫临风一边说着，一边稍稍用力，想把弟弟往祝予怀的方向推。但卫听澜像是在地上扎了，卯着劲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卫府的正门越来越近，檐的红灯笼垂着穗，在寒风中轻轻摇晃。

    卫听澜的嘴张了又闭，闭了又张。

    今日一别，就要等明年才能再见了。

    两人说话间，卫家兄弟俩一前一后走到了府门。

    一辆青帷车停在府门外，祝予怀抱着手炉，立在车旁等。

    常驷在那边看闹不嫌事大地乐呵，他大哥也没闲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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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算了，这个样正好，看着怪招人疼的。

    卫听澜恼羞成怒，那是他三岁的事吧！！

    祝予怀望着卫府门贴着的门神，摇了摇：“他们兄弟话别，我一个外人不便打扰。”

好，一说卫听澜就忍不住鼻酸，圈也有红了。

    祝予怀走到了近前，施礼：“卫大哥，濯青，我来送行。”

    “阿澜……”卫临风回想提醒弟弟，可一看到卫听澜蔫耷脑的可怜样，他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卫听澜难以置信地转：“大哥？”

    祝予怀意外而关切地望了过来，卫听澜想脚却不动，卫临风手劲惊人，把他在原地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