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听澜停了步，转盯着他。

    一夜之间，澧京城中的大街小巷，都被穿官服的老鼠像占领了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卫听澜尽量放缓了语气，“这样够诚意吗？”

    老伯大惊失。

    君病竟会传人，可怕得很。

    卫听澜说：“把他卷来对你没好。”

    耗……耗成了？

    卫听澜气：“方才为了你过来，拿你作要挟，是我不对。你有不满都冲我来，别打他的主意。”

    “没那回事儿。”肚里有墨的路人解释，“这是前朝一位诗人作的讽刺诗，是在骂贪官呢，说他们就像官仓里偷粮的老鼠。”

    庞郁面无表，转就走。

    熹微晨光，沿街的墙面影影幢幢，依稀可见上浮现鬼画符似的的妖怪像，尖牙利嘴，着官服，正冒凶光地冲他狞笑。

    “是说老鼠化了人形，要闹鼠灾了？”

    黎明的雾气逐渐散去，早市也跟着闹起来。但今日的闹却不同往日，凡是人密集的地方，都有百姓围在墙前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卫听澜这才松了气：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他这歉完又谢的礼貌举止，跟祝予怀简直像是一个里孵来的。庞郁对文人这一过，顿时起了一疙瘩：“谢个，你被姓祝的传上了吧？”

    庞郁没想到他歉如此脆，反而衬得自己像个恶，拿着把柄人服似的。

    人虽散了，但知韫还有的要忙。她安置好庞瑛和颜誉后，又回去召集人手，加班加地布置新任务。

    “我若非要挂心呢？”庞郁好整以暇，“你说我要是上门探病，把刚才的计划全告诉他，会怎样？”

    夜人静的时候，遮月楼的暗探们拿着刷，提着小桶，在夜遮掩倾巢而，没澧京城的各个街巷。

    “我看看我看看……‘官仓老鼠大如斗，见人开仓亦不走。穷年无粮百姓饥，谁遣朝朝君’。”

地问他：“哎，白驹是真病，还是装病？”

    “这画边上还有字儿呢，这写得啥？”

    翌日一早，天才蒙蒙亮，澧京城里的百姓们照常早起准备营生。

    庞郁欣赏着他的脸：“你果然把他蒙在鼓里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愣了愣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，抓：“有吗？”

    卫听澜避而不答：“不劳你挂心。”

    卖汤饼的老伯收拾好材，开门要摊时，被外的景象吓了一。

    庞郁无所谓：“但也没坏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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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啧，少来这。”他不自在地撇过脸，“我可懒得你俩的闲事。”

    庞郁诧异地挑起了眉：“你这是在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