娴妃舀起一勺燕窝，劝抚：“卫家风再盛，也是您的臣，生杀大权皆在您手中。实在不行，您收回兵权便是了，何必为此烦忧？”

    明安帝就着她的手尝了几燕窝，那熟悉的甜香将心的烦躁压了些许。他平复良久，目光沉沉：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
    娴妃没有多话，只是笑了笑，哄着他：“您快别想那些烦心事了。个月就是太的生辰，也是觉儿的生辰，不如想想孩们的生辰礼？”

    “你一说起孩，朕又开始疼。”明安帝疲惫地叹了气，“觉儿虽闹腾，还算听朕的话，可太……朕不过想给他找个知心人，他到现在还没给个准信！太妃的人选一拖再拖，真叫人来气。”

    娴妃宽：“太年轻，婚姻大事上没个主见。既然定不来，您替他主不就是了？”

    这话正合明安帝的心意。他为东选妃的事心够久了，早就想个了结。今日心气不顺，他索直接拍了板：“这事是不必再拖了。朕看乔家女与柳家女都不错，兰书，你找机会把两个孩叫来，让太见一面。月他生辰之前，必须把正妃的人选给朕定了！”

    ＊

    颜誉被三法司的官员审问了整整一日，走审讯厅时，已经心如死灰。

    三法司看似公正，实则藏私。在正式会审之前，中书、门、御史台的官员要先组成“小三司”调查取证，取证结束后，朝廷才能缉拿嫌犯，带回京中正式开审。

    而这个过程，最快也要一旬，若是查案官员有意拖延刁难，一两个月也未必能有结果。

    颜誉被刁难了一日，跪得膝盖青，门时踉跄了半步，被人扶住了。

    她抬起来，看到了泪涟涟的庞瑛。

    庞瑛后，卫听澜带着众学，也沉默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颜誉怔了怔，勉打起神，颜笑：“大家都没事啊？我还以为你们被关芝兰台，不来了呢。”

    季耀文闷声说：“本来是要禁足等候发落的……只是世和九隅了意外，圣上大约是看不去，就把我们放来了。”

    颜誉停顿须臾，警惕起来：“他俩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