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也有迹可循。”卫听澜了知韫摊在桌上的报，“据你们探到的消息，瓦丹使团自京后，除了明面上的谈判之外，暗中还在与份不明的人接——要么是瓦丹安在京城的细作，要么就是大烨的国贼。”

    知韫听了他的言外之意，忍不住：“你说四皇勾结瓦丹，我信，但你说他过几天就要夺嫡篡位……皇帝还活着呢，他有胆联合瓦丹弑父杀兄？”

    卫听澜：“他都敢卖国了，弑父杀兄也不稀奇。”

    知韫仍有些将信将疑，卫听澜没法向她直言前世的事，只能条分缕析地同她罗列原因。

    “东太妃的人选就快拟定了，并且今年太过完生辰后，就到了能朝参政的年纪，东的地位会愈加稳固，这是其一。

    “其二，在赵文觉中，我为太伴读，后的卫家乃至朔西兵都算东一系的人。如今我大哥破敌有功，在民间声望大涨，这对东又是一重助力。

    “此外，泾贪污案已经快拖不去了，虽然三法司有心遮掩，但登闻鼓之事闹得举国皆知，再怎么糊，裴家都得牺牲几颗棋，短时间放弃在泾敛财。

    “当前的形势，东前景一片大好，而四皇不得反失，你说他会不会着急？”

    知韫陷了思索。

    她先前一直觉得卫听澜的猜想纯靠臆测，不足以尽信，但如今顺着推敲来，竟然有些理。

    知韫很快了决断：“我会转告二殿，早准备，以防万一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看她听去了，稍微放心来，又：“事不宜迟，我也打算早动手，明日夜间就刺杀使团。能终止和谈最好，终止不了，也能扰他们的计划。”

    知韫心里还是悬着，劝：“你也别逞能，打不过就跑。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在城中各制造动静，替你分散追兵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，我有分寸。”卫听澜轻描淡写地说，“你也知，我刚与九隅互通心意，现在很惜命。”

    知韫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是，谁问你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