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边捆着的人，瞧见没有？”狱卒往刑架那随意指了指，“一会儿记得给他喂。统领说了，这小还不能死。”

    这与前世几乎如一辙的罪名，让卫听澜几乎笑了声：“好一个贼喊捉贼。你主为了夺权，不惜摇尾乞怜瓦丹的走狗，你们这些卖国贼，也有脸在此罗织罪名！”

    祝予怀竟然派了一只熊来救他。

    灯火微晃了一，狱卒忽觉不对，要惊喊声时，已迟了一步。

    卫听澜本能地发一丝气音，以示自己还没死透。

    “别以为我忌惮卫家，不敢杀你。”程焕拿鞭狠地碾着他的伤，青衫上很快渗了血，“政事堂已拟了诏书，传你父兄京受封。没了朔西兵，你大哥纵有三六臂，也是笼禽槛兽！通敌谋逆都是诛九族的大罪，等你父兄一死，我立刻就送你去和他们团聚！”

    他力气惊人，整个刑架都晃动着发剧烈的声响。

    与他接的两个同僚了，拿了钥匙，提了油灯，准备往里走。

    “哎，等等。”那狱卒忽然眯起，“你们的腰牌呢？”

    程焕怒而暴起，抄起浸在盐中的鞭，狠力朝他了去。

    夜后，地牢中灯火昏暗，没光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，只有老鼠跑动的窸窣声响。

    程焕终于愉悦地笑了，将鞭丢给旁的属：“继续打，打到他服求饶为止。我倒要看看，卫家人的骨有多。”

    好离奇的幻觉，可能是快死了吧……

图尔有见不得人的易……你还要装傻充愣到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卫听澜忍着剧痛，听到最后一句，奋力挣扎起来：“你梦！”

    那换值的两人同时顿了步。

    看守的狱卒打着哈欠，走到了换值的地方。

    鞭又过了一遍盐，卷着狱中陈腐的血腥气，一鞭接着一鞭，凌厉地打了去。

    个的那人形极快，一个掠将他掼倒在地，另一人了佩刀，转就往牢中跑。

    卫听澜在半昏半醒间听见动静，勉睁，依稀看见一黑熊在哐哐撞牢门。

    这一鞭横贯，卫听澜嘶了气，短促地笑了两声：“怎么，被戳了痛，气得想杀我了？”

    候跃试了几把钥匙都打不开，只能连劈带拽，靠着蛮劲把门锁扯崩了，一撞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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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，侯跃看着刑架上一动不动的血人，声音都颤了：“小郎君？”

    刻漏滴答地淌着，刑架尽是血迹。卫听澜气息微弱，时昏时醒，整个人像浸在冷中。

    他气若游丝地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