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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听澜逃得太快，朔西数万兵还牢牢在卫家手里，这时候，比起往赵元舜上泼脏，更要的是商讨怎么对付朔西。

    易鸣在角落里一个劲地揩着泪，哽咽地说：“公肯定是受了刺激，不然好好的怎会吐血呢？都怪我，当时那么凶险，我就该拦着不让公去城门……”

    但话到一半，却被裴颂打断了。

    他越说越自责，埋着泣不成声，德音不知怎么安，也跟着在旁掉泪。

    祝东旭黯然地了，留易鸣和德音在房里照看，引着方未艾了竹院，在僻静的院里停了来。

    方未艾开门见山：“祝大人，卫家这事有蹊跷，今日朝堂上，可有人祸东引？”

    他一劝再劝，扶着形不稳的温眠雨起，让乔姑姑搀扶着送回去了。

    药也用了，针也施了，祝予怀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，就像是封闭了五一般，没有半苏醒的迹象。

    众人心里都不好受，温眠雨憔悴得几乎坐不住，被祝东旭扶稳，轻声问：“是不是卫家那孩了事，怀儿心里想不开啊？”

    “他没有受伤，没有任何衰弱之相，脉象甚至比过去稳健了许多……我诊不任何问题。”

    自明安帝病倒后，朝政话语权皆由政事堂把控。今日早朝上，有人沙影，声称卫听澜能成功叛逃，必是京中有相助，话里话外，矛都指着祝家，就差暗示是东在背后指使。

    他抬起，看见了大雪中的图南山。

    方未艾收回了搭脉的手，看向守在床前的祝东旭和温眠雨，凝重地摇了摇。

    当然，裴颂并非于好心，他只是明白事有轻重缓急，东谋反的证据还不够齐全，逞一时的之快没有意义。

所有苦难。切记切记，不可陷其中……”

    祝东旭一听此言，便知他指的是什么：“的确有，不过被裴颂喝止了。”

    方未艾看着床上双闭的人，蹙眉：“他更像是陷在了梦魇中，自缚心神，不愿醒来。”

    祝予怀的意识沉沉往一坠，另一重熟悉而真实的梦境压了上来。

    ＊

    祝予怀自吐血后便陷了昏迷，距离易鸣背他回府，已经过去了快一天一夜。

    祝予怀始终昏睡着，方未艾将他的手掖回被褥，回看着祝东旭，斟酌着问：“祝大人，可否借一步说话？”

    祝东旭红着眶，低声劝：“怀儿心豁达，即便一时困于梦魇，总会找到路的。夫人，回去歇一歇吧，你都多久没合了，不能再熬了。”

    何攸告诫的声音逐渐听不清了，契阔树和云海的幻影黯淡去，周遭有风雪声呼啸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