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在这时，他听到对面有个姑娘在抱怨：“二哥，你就向聂当家服个嘛，我们的银不够用啊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猛地顿了步。

    这声音……

    他急切地回张望，可惜川的车和货郎的货架挡住了他的视线，等他退后几步再看时，路对面已经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卫听澜呆愣地站了一会儿，狂的心又一沉了来，觉得自己有可笑。

    声线相似的人多了去了，他在想什么呢。

    卫听澜牵着继续前行，心有些低落。市集的喧嚣逐渐远去，他默默地沿着民巷绕了几弯，准备回铁匠铺去。

    有孩童挥舞着树枝，嬉闹着从他边跑过，嘴里大声嚷嚷“看剑”“受死”，在巷里打作一团。

    巷太窄，卫听澜被挡了路，见他们打得有来有回，就停来看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越看越觉得，好像有熟。

    这些招式……

    卫听澜的心突然快了起来，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想从脑海中掠过，他上前问：“这剑法是谁教你们的？”

    他问得急迫，看起来凶的，孩们吓了一，都往后退了退：“是、是新来的先生……”

    卫听澜扫视一圈，见这些孩相貌各异，上的衣衫却针脚相似，显然是一起养着的。

    他心中一动，想到了慈幼堂。

    慈幼堂……招到新的先生了？

    慈幼堂的义塾刚散了学，祝予怀了一汗，搬了张小藤椅，坐在凉给自己扇风。

    太累了。

    慈幼堂里收养的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，从小野惯了，教他们拿树枝写字，他们能把树枝舞残影。一帮小泥猴在学堂里上蹿，祝予怀哪里逮得过来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