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要命的是，没有援军。

    赤鹿族的营地一着火，其他族就知是玄晖营前来夜袭，招呼也不打一个，都趁各自逃了。

    卫临风只带人在远冷静地看着。营啸发展到一定程度，士兵们便会神崩溃、自相残杀，玄晖营无需动手，赤鹿族自会溃败。

    一夜的残酷暴动过后，图尔就这么荒唐地死在了自己的手中。

    天明时分，满应带着北疆兵从东而来，他们一路围剿了许多溃逃的瓦丹士兵，把十二族兵彻底冲散了。

    卫临风带着瓦丹舆图，与满应在草原汇合，准备整兵继续往北清缴。

    但这时，远草野上现了两匹白。

    桑弥着草原女的丧服，肩扛白旗策而来，后跟着她的侍女。

    两个女人停在大烨兵之前，桑弥翻而，白旗在风中招展，像白鹭的翅膀。

    她仰视着卫临风，用蹩脚的大烨话：“赤鹿族愿意臣服大烨，退到喀达岚湖以北的地带，未来十五年，绝不南犯。请卫将军抬贵手，不要将我的族人赶尽杀绝。”

    “十五年，”卫临风在上看着她，“足够让你的孩成一只野心的狼崽。”

    桑弥平静地直视他：“只要大烨的新君愿意，十五年时间，也足够在边境建立一个互市。”

    满应听这意思了，嘲讽：“要谈判就派使者来，瓦丹十二族那些自诩勇士的家伙缩不，反倒推一个女人来和谈，算什么？”

    桑弥从怀中取一方印玺：“瓦丹王印在我手中，我不是作为谁的妻或女儿站在这里，而是作为王帐的主人，来与大烨的新君和谈。”

    卫临风审视着她，她的睛像喀达岚湖一样沉静，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