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不上是怎样的觉。

    沈栖梧伸手，“疼么？还听得见么？”

    声音恢复正常了。沈栖梧莞尔，“疼就是疼。除了耳朵，其它都是小伤，自己理吧。”

    他一手托住苍九时左边脸颊，一手查看右耳伤势，察觉到苍九时隐忍颤抖着想躲，不免有些怜：“别动，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迫那金丹修士走位的箭是凝聚灵力而成，唯有正中要害的两支箭有实，名为星曜，在了那修士左手手腕和右手肩膀，全穿。

    打了场架，沈栖梧灵府并无任何不适，也不曾受伤。倒是苍九时一血迹，额上细碎的红痕目，但只是看上去严重，远不及他耳朵受的伤。

    这是他第二次看苍九时。他有一瞬间神，思绪风里，漫无边际地随迤逦空而去。

    由此可见，这三支箭也绝不可浪费，否则小白鸟就要横死在他识海里了。

    因为刚刚，苍九时说话格外大声。

    名弓当名箭。星曜从箭镞到箭杆，再到箭羽，无一不是极其稀罕的材料炼制而成。

    他有些茫然，他看到苍九时里蓄满了光，鼻尖是红的，以及在无数嘈杂的声音当中，他只听到了他的心声。

    战斗结束，扬起的烟尘散去，天空原本的颜。于空之上，夕云霞勾勒沈栖梧修的形廓，他站在光与影的织里。

    苍九时立即纵着飞舟靠近，他抓船舷护栏，神关切，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疼痛。他仰，望向沈栖梧，只恨飞舟太慢，恨自己练气尚不能御剑。

    温和的灵力顺着掌心源源不断输送，苍九时明显没有开始那般抗拒了。半刻钟后，沈栖梧收手，指尖在他俊秀的眉上，“这里还疼么？”

    沈栖梧兜里统共就三支箭，再穷都不能卖箭——这是摘星阁拍卖会时，系统送给他的忠告。当时小白鸟那语气仿佛就在说：你要敢卖箭，我就一撞死树上。

    寻着声音缓慢低。

    苍九时调息灵力，给自己疗伤；沈栖梧则找自己去的箭。

    择言仙君

    他猜苍九时现在不好受，剧烈的耳鸣耳痛，连带着半边脸刀割似的痛，或许还有其它症状，总之短时间，苍九时都不太能听着清。

”

    沈栖梧松了气，保护光罩消失，他稳稳降落在飞舟中间。苍九时随之快步走到他边，十分愧疚：“都是弟没用。”

    “无碍，你得已经很好了。”方才的合还算默契。

    对，他想起来了。倒霉徒弟被吓坏了，都哭了。

    “疼……”苍九时抬眸，却本不敢对视，闪烁着慌忙移开视线，“不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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