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前方不远，择言仙君的演讲稿翻页，不知从哪儿变杯茶，喝了嗓，随后继续。

    沈栖梧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茶盏底托刚及桌面，立又被端了起来。沈栖梧泰然自若。

    他为什么要在裴云岫面前讨喜？他都不愿意和万人迷受双修，甚至还严词拒绝过万人迷受烈想要和他结成侣的邀请。

    沈栖梧转动杯盖，反复拨茶汤，又作势散茶面上的浮沫，尽力为自己挽回颜面：“这茶，我知是师兄的茶，师兄的茶总是格外好喝。”

    裴云岫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轻茶几的手指停了，他冷冷：“茶汤不行，我没喝过。”

    裴云岫皱眉，转过去看台众弟，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沈栖梧：“？”

    有些莫名其妙，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？难不成裴云岫是将他的意思理解成了：原主特地想喝他喝过的茶？

    沈栖梧把茶盏一搁。茶汤确实不行，难喝！

    不过——

    原本他没想那么多，但一听自己抿的是净的茶，还是松了气。谁还不是个矜贵讲究的人？

    冬严寒，但五天前的那场暴雪于昨日彻底消，未来数日都将是艳照的好天气。燥的风携意掠过，方几上的秋海棠枝叶簌簌，明净艳丽。

    沈栖梧垂眸，他在想：裴云岫和原主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一步的？

    景兴93年，裴云岫宗，原主生。景兴100年，七岁的原主拜怀明宗，而他的号敌——同门师弟秦湛，晚八年宗，弟排行一百零八。

    没有秦湛的那八年，甚至是后来十多年，原主都和裴云岫私甚密，谊厚。

    年少相识，结伴历练。他们曾是怀明宗乃至整个修仙界最瞩目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