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到一定要有事才能带你去？就不能是为师特地挑了个时间，想和你增师徒之间的？”

    苍九时：“你不说，那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沈栖梧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栖梧堵住苍九时不让他走。僵持好半晌，最后，他也败阵来：“好吧，我确实是有事找你。”

    苍九时这么直白地问来，沈栖梧还真有难以启齿，他在倒霉徒弟“果然如此”的目光中拿十六册人榜画像。

    “你知为师的窘况吧。为师有一个致富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他打听过，裴云岫这幅“冬日临湖，执剑雕莲”名景图，几十年来就这一张没变过。据说这极特征的混描工笔技法，疑似话本界已经封笔退隐的怀文仙君之作。

    沈栖梧虽不擅绘画，偶尔绘画也只是写意居多，但他多练练就是了，他可以为裴云岫画很多很多个名景图。

    比如裴云岫血洗紫峰镇。战损人倒时宿命般的惨烈和震撼，这惨设定的画面在话本界很受追捧。

    他和苍九时细细讲述自己的致富大业，最开始还有几分羞赧，可慢慢地，越到后面就越有信心。

    以稀为贵，到时候他画完再辅以代签，这条致富之绝对是“钱”途无量，一片光明。

    然而苍九时听他讲完，面无表，毫无波澜。

    完畅想的沈栖梧：“？”

    “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？”他摆手：“算了，你还是个小妖，你不懂这些，为师不怪你。”

    苍九时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苍九时鼓动腮帮，终于有了表。他有些生气，但又很克制敛地问：“前途无量，一片光明，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墙角影之，他瞪圆了杏眸，直勾勾盯着沈栖梧，神定，绝不让自己丝毫怯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