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肃目，一脸沉，不辨悲喜，“徒弟，为师今天要教你一个理。”

    苍九时心里一，不免有些落寞，“……师父，请说。”沈栖梧曾经也是天之骄，想来这些东西，他应该都有过。

    这会，沈栖梧从容地将锦袋别在腰间，和自己的锦袋挨在一起。顺便整理一番玉佩和衣摆，又捋了捋禁步的琉璃珠串。

    如此才：“君一言为重，百金为轻。你如今一言既，就断不可再尔反尔。”

    苍九时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苍九时垂首敛目，发冠束，颈后微卷的墨发顺着衣襟落膛。他压嘴角的笑容，那些低迷的小绪瞬间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从主峰回广林峰弟别院，不止广场传送塔一个方式。各峰之间都有索桥栈。

    磅礴云海升腾，碧山如笋尖挨个冒。索桥积雪，寒风呼啸，苍九时和沈栖梧一步一个脚印，走得极慢，

    “为师的理，你记住了没有。”

    沈栖梧挡在少年面前，倒着走，步履明快，嗓音盖过寒风的杂声，悠扬清越。

    苍九时沉默不语，兀自往前走。他特地选了走回去。

    沈栖梧捂腰间乾坤锦袋，反正记不住他也不会还回去，既然给他，那就是他的了。

    瞧着苍九时走在风雪里，沈栖梧适时展示为师者对徒弟的关：“可要为师御剑载你回去？”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“逆徒。”真难伺候。

    这会，走路走了一阵，苍九时忽然停脚步，板着脸：“以后作画书坊啊什么的，你不许再叫我陪你山了。”

    沈栖梧也跟着停，面对面，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许就是不许，我不会陪你山的。”

    “逆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