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栖梧抿了。他得吐纳呼，以免自己再度召逐光打一架，“那师兄当年为何要抢走我的星曜箭，总不会还是因为腐毒？”

    “自然不是。”裴云岫摇，“你说我诈你，也不全然是。”

    沈栖梧：“这话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你可还记得当年那条缚仙链？自毁后，我带走了残片。其中的玄坞石，和你星曜箭里的玄坞石属于同一批次。”

    阶材料，修仙界产稀少，一查一个准。原主将锻造星曜箭多余的玄坞石，锻造升级了缚仙链，所以当年能轻松困住元婴境的裴云岫。

    但法的铸造材料，一就能看来？

    沈栖梧怎么记得师兄似乎并不擅炼之法。年少时，炼这门课程由金锐圣尊教授，师兄学得一塌糊涂，几乎每个月都要受罚，而圣尊从不留面。

    沈栖梧直觉此事不简单，联想到昨晚小白鸟前七八糟说的话：“就是那个东西，灵气，一气息。”

    他眸一动。师兄必定是通过星曜箭推断一切的，只是刚好查到原主曾经购买玄坞石锻造法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师兄，你从我的星曜箭上看到了什么？”师兄一定知星曜箭和赝品的不同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想知？”

    裴云岫注视着沈栖梧，笑意渐渐敛去，神忽然变得微妙了起来，眉宇间似有化不开的愁。

    沈栖梧：“师兄，那是我的本命法，我不知，你却什么都知，这合理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确实不合理。”裴云岫低叹一声。

    过了很久，他说：“与龙髓同源的气息。”

    师兄的声音很轻，被瀑掩盖几不可闻，但沈栖梧五锐，还是听到了。

    与龙髓同源的气息，那不就是灵气？

    龙髓只是一块极品灵石，产自南境浔山，众仙门为纪念当年浔山屠龙一役而取此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