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栖梧僵转，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去冷静一。之前的思绪应该没捋对，急需要再捋捋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我不笑哥哥就是了。”苍九时将他拉回来，十指相扣牢牢锁住不松手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锁你。我只是预料到了虞小小会来找你麻烦。”沈栖梧面不改调，但耳尖通红卖了他。

    苍九时：“嗯，我知。哥哥放心，我不会跑的。”

    沈栖梧：“不，你不知……算了。”

    沈栖梧放弃解释，也放弃了称呼的问题。“哥哥”这称呼从苍九时嘴里叫来，就还……好听的。

    最后，沈栖梧破罐破摔地想：只要人不是假的就行。

    半日，飞舟从东川怀明宗行驶至中州霁月城上空。估摸着还得半日再加一个晚上，才能抵达西炎吉城。

    遂，沈栖梧铺开笔墨纸砚作画消遣时间，但他得重新开砚、调。

    从前为《人榜》作画像的工都在观曦楼，用了个小幻术藏在多宝阁上。平常束之阁，也就是苍九时闭关的那一年里，他才经常拿来作画。

    他和玉颜堂合作，最开始只画度第一的裴云岫。后来，凡是《人榜》上在怀明宗的人，他都画。

    这次他想给择言仙君作幅新画，他一边回忆择言仙君的事迹，一边裁纸。

    他没理苍九时，苍九时却主动凑了上来，“哥哥，我帮你。”

    从笔洗砚，到用灵力一一将矿石颜料磨成粉，苍九时就像是了千百遍那样熟练，甚至能将大小、用途不一的笔照他的习惯摆好。

    沈栖梧愣住了，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苍九时眨，“哥哥怎么了，我的不对？”

    沈栖梧忽然有不敢看苍九时那双灼灼定，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意的眸。

    最终，沈栖梧没能作成画。

    他心得很快，即使苍九时只是站在旁边安静地为他研墨。他毫无构思。

    这时，苍九时放墨条，同时走沈栖梧在手里生的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