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。”心漫过阵阵甘甜，乔初意站在学校大门的路灯，看着来往的同学，觉得自己好像是他们当中最幸福的一个，“但我也想靠自己什么，一直待在学校，除了学习我什么都不会。这次来才知，那么多同学会去打暑期工，不全是因为没钱。”

    “知啦。”

    于是她笑了一声，故作轻松地说：“你不怕我真的光啦？”

    笑过后，嗓音夹着无奈：“说说而已，你真信了？给你不就是让你随便的？要指望这儿工资，存十年在北京也买不了房。”

    买房当然只是一方面。

    乔初意沉默来。

    周序霆听完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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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好在九月份开学之前，也终于顺利考过科目四，拿到了乎乎的驾驶证。

    “暑假不回，中秋也不回？”樊枝似乎有不兴了，“你爸中秋又值班，你要不回来，我就自己去外婆家了。”

    接连大半个月，她梦都是油门刹车离合，以及教练毫不留的损言损语。

    乔初意满心想着那天要见到周序霆，哪还愿意回那个村过中秋。

    时卿是会开车的，只不过没有驾照，学起来容易得多。可乔初意从没接过车，手脚也不大协调，是那批学员中最慢的几个之一。

    周序霆说他应该能回来过中秋，乔初意提前半个月就买了漂亮裙，还给他准备了礼。

    9月9号那天，樊枝打电话问她回家的票买好没，乔初意说她不回去。

你说是买房的钱。”

    乔初意从小过于懂事，肯定不会和辈犟，宁愿自己默默地吃苦。

    她可以接受他的礼，却没法说服自己直接支他的工资，在两个人还没结婚的况。

    她知周序霆给她钱，是为了让她有得，但心里还是过不去那坎。

    电话一直讲到她回寝室，准备洗澡，才依依不舍地挂了。

    “这样的经历，可能除了在大学，以后都不会有了。”

    周序霆静静地听着。

    周序霆知她家教严格，樊枝有意培养她勤俭节约，生活费不会给很多。可现在女孩在外面，哪有除了吃饭不钱的？

    “呗，我在这边拿着也没用，什么都买不着，看那些钱像个假数字，闹心。”男人毫不在乎地说，顿了顿，语气几分认真：“一一，我不希望你委屈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周序霆被她说服了，“那晚上回去注意安全，找人多的地方，走大路。”

    随便应付几句，便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