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序霆去前台开房，乔初意发现小女孩在看她，笑着往那边走。

    因为语言障碍, 她没有开说话，不料小女孩用不太熟练的汉语叫了一声：“，。”

    乔初意睁大睛，惊讶地问：“你会说汉语呀？”

    小女孩冲她嘿嘿笑, 又两排整齐的白牙齿：“。”

    小女孩应该会得不多，都不一定能听懂她说话，乔初意却忽然有被动, 摸了摸小女孩的，柔发丝里掺着细腻的沙, 好像怎么都洗不净。

    她鼻酸了酸，问：“爸爸妈妈呢？”

    小女孩指着旅馆大门，两个字说得极慢：“店，里。”

    乔初意回看了，前台只有个女人，上着素巾，正忙着给周序霆登记开房间。

    女人会讲汉语，乔初意听见她把房卡递来后说：“房间是昨天打扫过的，但是可能有沙，一会我去给你们换被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周序霆收房卡了，转看乔初意，角勾着，“愣什么？过来。”

    乔初意跟着他上楼，没电梯，要爬两层楼梯。

    乔初意回看了那个小女孩，妈妈在用方言跟她代什么，随后小女孩，拿了把钥匙，走大厅旁边的小门。

    她叹了叹，转弯后小声开：“那个小孩，发里都是沙。”

    “这儿的人都一样。”周序霆压低嗓音说，“就算没有沙尘暴，空气里沙量也大，一年四季都是。”

    乔初意仰起看他：“因为有沙漠吗？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他说：“因为沙漠在移动。”

    乔初意心一颤：“那会不会有一天，这里也变成沙漠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”周序霆抬手她脑袋，调侃，“怎么，开始担忧民生了？”